旺来堂。
“什么?你要当这块玉佩?”
旺来堂的掌事瞪大眼睛,看着手中再熟悉不过得玉佩。
这不就是他家主子的玉佩吗?
怎么会在这个小丫头手上?
还要拿当了?
他一脸的古怪,试探的问时筱筱,“姑娘,敢问这玉佩你是从何而来,我们旺来堂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
他得好好了解一下这玉佩到底是怎么到时筱筱手上的。
如果是她偷来的,他一定马上将她抓去坐牢。
这玉佩是主子随身佩戴之物,其珍贵之处不用说的。
可不能被别人悄悄顺了去。
时筱筱原本也不想将这玉佩当了,但想想放在身上也没什么用。
要是被家中父母知道她身上戴着有别人的玉佩,她有嘴也说不清了,说不定还会被罚。
想想,这个玉佩突然变成了烫手山芋。
所以她转头就将玉佩拿到这里来当了。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掌事的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原本是一个小伙计在招待的,但一见到时筱筱拿出玉佩,立马变了脸色。
换成了掌事的来!
见掌事的古怪又狐疑的看着她。
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的出现在时筱筱心里。
她倒吸一口气。
该不会这个当铺是齐昀的吧?
她的运气这么好?
想着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但玉佩是齐昀给她的,又不是她偷的,她有什么好怕的。
“一个叫齐昀的人给我的,刚刚我帮了他的忙,他就将这个玉佩给了我。”
掌事的并因为时筱筱的话没有放松,依旧紧紧的盯着时筱筱,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时筱筱耸耸肩,“真的,来处肯定干净,掌事的就放心吧。”
掌事的见时筱筱双眼清澈,坦诚的模样,心中将信将疑。
他目光看手中的玉佩,虽然他不怎么相信时筱筱的话,但主子的玉佩他一定会收回的。
不如先将玉佩收回,回头再去问问主子是不是时筱筱说得这样。
如果不是,凭他们的能力,找到一个小丫头还是简单的。
如果真的是主子给她的,能将这么重要的玉佩交与她,想来她对主子应当是重要的人,他也不能将人给得罪了。
想清楚后,掌事的看向时筱筱,点点头,“既如此那最好,这个玉佩价值五千两,姑娘确定要当了?”
听闻五千两,时筱筱不禁一震。
这个玉佩值五千两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心中不禁一乐。
齐昀这傻小子也太有钱了吧。
五千两的东西说送就送了。
这跟重金也没区别了,一瞬间她心里对齐昀的不满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满满的高兴。
看来这个人是帮对了。
她爽快的道:“当,当然当,死当!”
掌事的瞟了一眼时筱筱开心的样子,心中不禁怪怪的。
这个玉佩自身的价值远远是五千两比不上的。
这个姑娘这么爽快就当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
但能低价将玉佩收回他也是高兴的,也没告诉时筱筱玉佩的好处。
要是主子真知道他们低价将他的玉佩收回来,说不定还会嘉赏他们。
时筱筱开心的兜着五千两银子,高高兴兴的离开。
旺来堂的伙计与掌事就这么看着时筱筱离开,心里也是高兴的。
只是前后高兴的原因恰恰相反。
时筱筱离开了旺来堂,直奔长平街消费。
既然随便出来一趟就赚得个盆满钵满,那肯定是要好好消费一下犒劳一下自己的。
从街头到街尾,时筱筱怀中就抱了满满当当的物资。
全是一般人消费不了的奢侈品。
衣服,首饰,口脂,买了一大堆东西,准备回去分点给院子里那几个丫头。
这一刻,她心里别提有多满足了!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将购买的物件通通放进空间里,甩着手出去。
在一个馄饨店停下脚步。
热腾腾的白皙馄饨上覆盖了细腻的花纹,汤汁散发着浓浓的鸡汤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时筱筱差点流出哈喇子。
看了一眼天,原来现在已经寅时,正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
正是吃馄饨的时候。
时筱筱禁不住诱惑,坐到了老婆婆的馄饨店里。
“阿婆,来一碗馄饨!”
老婆婆笑呵呵的答应,转身为时筱筱下馄饨。
此时的天还没亮,店里也没什么人。
老婆婆不禁与时筱筱聊起天来。
“姑娘来得可真早,你还是我今天店里第一个客人呢,等会给你优惠。”
时筱筱笑眯眯的道:“那就谢谢阿婆了。”
不过一会儿,混沌的清香缓缓飘进时筱筱的鼻腔。
她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
“阿婆,你这馄饨也太香了吧,把我口水都勾出来了。”
老婆婆闻言笑得乐呵呵的,“马上就熟了,喜欢等会多吃些。”
时筱筱狠狠的点头,活像饿了许久的样。
当馄饨端上桌的时候,时筱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迫不及待的夹起一个柔软的馄饨,咬下去后,鲜嫩的肉馅与软糯的皮质在口中交融,她感受到一股浓郁的美味。
狠狠的咬了几口,好像每一口都能品尝到不同的香味,狠狠的拿捏住了时筱筱的味蕾。
一碗馄饨很快见底,虽然不多,但时筱筱将汤也一并喝完了,肚子也撑的慌。
付了钱准备离开,前脚刚踏出去,后脚就顿住了。
因为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传来。
“哎,老婆子,你这个月的保护费还没交呢,赶紧的,不然老子砸了你的店。”
时筱筱偏头看去。
只见三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扛着棍棒大摇大摆的走进馄饨店。
径直坐在桌子上,手中的棍棒狠狠的敲击着桌子边边,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响声。
将老婆婆吓了一跳,她脸色渐渐苍白,颤颤巍巍的看着几人。
“几位大人,我真的没有那么钱啊。”
声音里透露着无助和害怕。
她孤身一人,根本没能力与这几个人对抗。
更何况,家中老伴还卧病在床,需要钱抓药,她没办法只能一个人出来挣点钱。
却每每都被这几个人抢了去,老伴的病也越发严重,她心里产生一股浓浓的无力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