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转身走,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温穗和孟寻谁都没动。
陈学殷的车从门里开出来,停在她的面前。
见到温穗,他的车窗都没有落下,隔着挡风玻璃,和她四目相对,唇边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温穗突然想起来,两年多以前,自己还因为外婆和母亲出事,走投无路求过他。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叫过他爸爸了,却在那个时候,等着门口,跪到他的脚边。
“爸爸,我身上有你一半的血液,就当是为了我……”
她那时候要得不多,以陈学殷当时的情况,也能负担得起。
可他只是客客气气道:“温穗,不是爸爸不帮你,可我的钱都在公司里滚着,取不出来。”
“想办法先给我20万应个急,行吗?爸爸,不管您和妈妈怎么样,可我毕竟是您的女儿。”
“温穗,可你姓温呀。”
……
那天,温穗都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她只知道这件事发生不出一星期,他就拿钱给陈若若就出国进修了。
陈学殷当然有钱,那是她外公和上面几代人攒下的家业。
可他宁愿看着她的外婆和妈妈死,或者说,他在盼着他们快点死。
温穗看着陈学殷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都说良心是人的标配,在陈学殷身上,她却只看到了利益熏心,和丧尽天良。
他的车错过她开走了。
“看吧,落魄到已经连司机都没有了。”孟寻说,“着急把女儿从国外找回来,就是为了抱住凌渊的大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