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洲当然知道温穗生气了,刚才在医院里她的脸色就很不好看。
原本先撒谎的人是她,可现在,因为斐孤辰那番话,最生气的也是她。
傅青洲原本就开得飞快,更是将油门踩到底,车速又提高了许多。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
越是这样,温穗越生气,她提高了嗓门:“傅青洲,我就问问有什么事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
哪怕斐孤辰口中那个女人是傅青洲的前女友,又能怎么样呢?
别说她是有过一段失败婚姻的人,即便没有过,傅青洲认识那个女人在她之前,总不能要为现在的她守身。
可他什么都不肯说,为了那个人的所谓隐私,将她蒙在鼓里。
看她跟斐孤辰接触,只是一味的生气!
斐孤辰上次帮了她,她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表现得就挺不懂事了,这次变本加厉,做得更过分。
她可以和斐孤辰划清界线,也可以和傅青洲一样拿他当敌人。
可不该是这样不明不白!
温穗坐在副驾上,冷着一张脸,越想越委屈。
傅青洲自然也察觉到了。
“乖,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他尽可能耐着性子哄她,听得出情绪很压抑。
突然一个醉汉冲到马路中央,傅青洲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晃了一下。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幸好反应及时,要是撞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温穗也吃了一惊,赶忙闭了嘴不再言语。
她惊吓之余忘了生气,想起傅青洲为了解决她的“肇事案”做出过那样的牺牲,突然心就软了。
他们是同生共死过的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你开车慢些,我不着急。”温穗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声说。
傅青洲的车速减缓,车里的氛围又稍稍好了一些。
傅青洲过去的别墅在郊区的半山上,但现在住的是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富人区大平层。
他将车子在地库停好,两人沉默着进电梯上楼。
“喝酒吗?”傅青洲突然问。
看温穗点头,傅青洲打开酒柜,拿了一瓶威士忌出来。
又拿了两个杯子,一个冰桶。
他们有很多需要说开的话,如果说不开,后患无穷。
傅青洲替温穗倒了半杯酒递给她,自己则把面前的酒杯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