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天启的路上,两匹红色的马驹并肩而行。
“你说我爹怎么想的,竟然将他最宝贝的破风送给你了。”百里东君纳闷的很,怎么他爹突然这么大方了。
公孙离仔细思索后,认真说道:“或许是我和他的眼缘吧。”
余光看了眼身后的马车,公孙离问道:“不过你怎么不进去和他们一起坐马车?”
百里东君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害怕他觉得我会记恨他。”
“你是说萧若风?”
“嗯,他来了,我师父便死了。”说起师父,百里东君心里又有些难过。
“先别急着难过,你不是答应你师父要去天启城,在最高的地方挂上一壶桃花月落吗?”
“或许你的师父,在那儿给你留了惊喜也说不准呢。”
“真的吗?真的会有惊喜?”百里东君追问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师父的约定的?”
“你别忘了......青烟过无痕,幻境自吐真。”公孙离抽出腰间的碧玉长笛在他胸口一点,“你心里藏着什么,我全都知道。”
“真的有这么厉害?”百里东君眼珠一转,抽出不染尘递过去,“我让你看我的不染尘,那你也让我看看你的玉笛呗。”
公孙离将玉笛扔给他,扬声道:“玉笛给你,剑就算了,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百里东君好奇的来回抚摸着手中的长笛,触手微凉,“它有名字吗?叫什么啊?”
“笛名离人泪,一声一断魂。”
这话一出,正想试着吹奏一曲的百里东君顿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手中的玉笛也有些烫手,便讪讪一笑,将玉笛还给了她。
公孙离并未告诉百里东君,临走前,她曾见过他的爷爷,那个被称为杀神的镇西侯爷,也不过是个担忧孙儿的老人。
“公孙姑娘,听东君说,你在柴桑城帮了他许多?”
“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我与东君是朋友,不算什么。”
百里洛陈沉默了片刻,突然微微俯身,双手抱拳,“东君此去天启,还望姑娘能在他遇到危险时出手帮帮他,日后姑娘若有求,镇西侯府上下定尽全力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