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刺杀的是皇上?”他深幽如暗礁的眸底流转一抹惊愕,不可思议的吐出一句。
见她唇角的笑容荒寒如同昙花一现,却是没有再说一个字,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坐在床边,静默无言地看着她,修长的眼睛里,有很浅很浅,如同水雾的黯淡光芒在闪烁!
许久之后,他似是无奈,似是怅惘的吐出一句:“你要怎样才能让我不再担心?”
清新雅致的房间内染着淡淡的檀香,桌上有几串菩提,还有本本摆放整齐的经书。
一身素衣的和尚就这样趴在床的边沿,眉眼紧闭,似乎,刚刚睡下不久。
殷九卿撑着疼痛的身子看了一眼外面泛着鱼肚皮的天色,撑着身子下了床,拿过一旁的被子给离沧盖上,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乐离斋。
肩膀上的伤传来丝丝缕缕的钝痛,可是她却不能安心养伤,如今的她没有这种享受安逸的资格。
翻墙而入,刚刚回到房间,外面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紧闭的房门被推开。
“……”头一次见这么早而且还主动起来的殷九卿,俩个丫鬟都愣了一下,“公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昨天,睡的太早了。”
胭脂和珊瑚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公子不是一向都睡得早起得晚么?
梳洗完毕,殷九卿这才故作轻松的朝着外面走去,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忍受着怎样的折磨。
殷九卿脸色苍白,就这样坐在马车里闭眼假寐。
马车一路往皇宫的方向驶去,到达的时候天际刚亮,秋季中的风带着些许寒凉和干燥。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阵冷风袭来,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缓缓伸出一只手,“重阳,扶我一把。”
“是。”重阳应了一声,伸手便来扶殷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