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舞离开鹿鸣谷后,直奔大憬阳而去。
小舞一直不放心,之前被荒诞的刚刚,软禁在鹿鸣谷,苦苦逼婚的真可儿。
自己要离开魔族,必须知道她安好,另外,白鹿族的一些事,还得委托给她。
一路掩藏着自己的气息,小舞到了九幽城,只稍一打听,就获知成烈已被发放幽都城。
小舞又敢去了幽都城,很容易就进了幽都王府,找到了在灯下,穿着一身布衣的,正独自抹泪的真可儿。
儿时最好的朋友真可儿,就坐在自己眼前,小舞知道,她受了大委屈,一个来自哥哥鹿小沣,她情窦初开的初恋,一个来自她现在的夫君---大王子成烈。
小舞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定是真可儿以为哥哥死了,才最后选择了成烈。
结果被打伤脑子,如今也不怎么清爽的哥哥,打着繁衍子嗣的名义,软禁了帮忙的真可儿,还逼她抛弃成烈,与自己成婚,好生最正纯真的子嗣。
最后,哥哥的不耻行径,让成烈打上门,抢回了真可儿,若不是慕白从中调和,想必哥哥定会吃大亏。
成烈毕竟是魔族大王子,又非常爱面子,对真可儿偷偷跑出宫,去私会自己的初恋,定然非常恼羞成怒。
面对正难过抹泪的真可儿,小舞感觉很愧疚,是哥哥的不可理喻,让她受了冤枉和委屈。
小舞未敢露面安慰,而是隐身坐在真可儿的不远处,默默陪伴着她,自己也趁机能休息一下。
扫看四周一番,小舞突然发现,墙边架子上放着四壶酒。
“父王酿的!”
从胖胖的壶身样子,小舞一眼就认出,这四壶酒应是父王,带领族人酿制的,至少保存了一万五六千年。
其实这四壶酒,是真可儿跟着成烈,离开鹿鸣谷时,专门给小舞带的,她希望有朝一日,小舞被找回时,能第一时间喝到家乡的酒。
这四壶酒一放,就是近两万年。
睹物思人。
呆望着来自的家乡酒,是真可儿这近两万年来,思念家乡以及小舞时,常做的事。
小舞没有经得住诱惑,伸手一抓,先将后面的两壶,给抓入自己手中
立马打开密封极严的酒壶盖,一股扑鼻酒香就散了出来,小舞将酒壶举到嘴边,“咕嘟咕嘟”一口气,就把一壶酒给干光。
真可儿不会喝酒,但突然飘入鼻孔的酒香,还是让她抹了一把眼泪,转头看向放酒壶的架子。
“不好!”
小舞暗叫一声不好,忙幻化出两只同样的酒壶,真可儿愣了一会,见四壶酒安然无痒,也没有发现别的异常,才又别开脸,又开始陷入痛苦的回忆。
许是少年一起长大,有着想着想着,又触动真可儿的伤心事,她不禁呜呜哭了起来,嘴里还絮絮叨叨。
“小舞,你快点好吧,你好了,白鹿族才有希望,我好难过,都快要难过死了。小舞
小舞,小沣变了,变得……不可理喻,不近人情,他竟逼着我……
小舞,成烈也变了,变得也不可理喻,变得小心眼……
白鹿族,已几近无人了,小舞你说,我身为白鹿族的女儿,为重建家园做点事,怎么这么难!这么难……
小舞,其实我知道,她们害了我,我已不能生孩子,你说……我怎能让大郎,没有后继之人呐?小舞,你说,我是不是该离开他……
但是,我真的,真的不舍,也放心不下他……呜呜呜……”。
小舞一面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酒,手已不自觉伸进袖笼中,摸着乾坤袋若有所思。
真可儿继续自言自语磨叨着,“小舞,你快点醒来吧,没有你……真的不行啊……我快要挺不住了……呜呜呜……”
一壶酒又见了底,心情郁结,心里正盘算主意的小舞,也没客气,伸手直接将架子上,还装着酒的两壶酒,也摄到自己的手上,拔开酒壶盖,就开始狂饮起来。
正巧真可儿的目光落在酒壶上,她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确定架子上就是少了两壶酒,一想到刚刚闻到的酒乡,立马大叫起来。
“谁?谁喝了我的酒?”
小舞本能地想窜出来,但在捂住真可儿嘴巴的一刹那,她又退却了。
“小舞,小舞是你吗?……”
小舞沮丧地放下了手,听见屋子外有吵闹声,小舞转身就要走,差点碰上一个养着睡莲的大磁缸。
犹豫了片刻,小舞伸手祭出白莲花,轻轻放入瓷缸中,在白莲心里,滋养着翠儿未成形孩子。
将翠儿的孩子,托付给真可儿,即能让她有一个孩子,孩子也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而自己也可以心无旁骛,找个无人的地方了此一生,不会再拖累对自己好的亲朋了。
“可儿,可儿!……”
听见熟悉的声音,小舞回头看见,成烈一脸紧张,带着几个手下,闯入真可儿住的屋。
“去搜!”
成烈命令了一声,忙一把抱住惊恐交加的真可儿,从上到下一番检查,确认她没事后,才焦急的开口。
“可儿,你没事吧?你看见了什么?”
“小舞!是你吗?呜呜呜……”
见真可儿呜呜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念叨着小舞,以为她做了噩梦,成烈将她抱的更紧,也湿红了眼睛,“可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知道,你只是想帮白鹿族,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但是,你去找他,我,我吃醋,我真的好怕,你抛弃我,真可儿,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真的离不开你……”。
这时,小舞突然听到士兵禀告的声音,“头,发现了这四个空酒壶”。
接着传来真可儿带着绝望的哭泣声,“这是我给小舞的,没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