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门声惊醒,天已大亮,曲影还在睡,这小丫头,昨天到底喝了多少。粗大的肉棒总算软了下来,贴在臀瓣上懒懒的像也在睡。
“快点,梅导来了,在楼下。”飘萍在门外叫道。
打开门,她和慕云站在门口,把她们让了进来。飘萍到没什么,慕云显得特别别扭,一进门就坐在了床上,眼中恨恨的目光像要揍我,“别……别……别把她……弄醒了。”
我结结巴巴的向她求道。梳洗的时候,飘萍走了进来,道:“她生气了,你昨晚把她弄得太疼,等会有时间好好安慰安慰她。”
我点点头,她又道:“等下梅导谈到拍戏,别提我,说我有事不参加了。”
我一惊,“这……这怎么行!”
“以后再说,我去劝劝慕云,跟她好好谈谈,你自己先下去吧。”
飘萍先走出去。
梅导精神气爽,兴致很高,一看我进来,叫道:“老弟,来,来,这次我们要大干一场。”
邢峰在旁陪着笑给我拉了张椅子。梅导兴奋的介绍起这次在广东的筹资,不用听,只看他脸就知道他这次收获大大,可听他讲完却吃了一惊,原来这次的最大投资方竟是上次的那家星际公司。
梅导注意到我的不悦,笑着拍着我的肩头道:“看开点,做生意麻,何况他们非常热心,一半的资金已经划了过来。”
邢峰也上来劝我,“和气生才,和气生才。”
我想了想对梅导道:“我不是记恨什么,只是星际上次那么想收购我们,这次会不会……”
梅导打断了我,“这你放心,我做了多年,这点还知道,他们没有额外条件,只是按比例分成,一半的资金也过来了,还有什么担心的。”
确实如此,我也想不出有什么漏洞,只是心里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一直以来,我对梅导的这种大规模制作都很担心,巨大的投入,万一有个闪失结局不堪设想,可几次的成功使大家都忘了潜在的危险。不错,这两年经济活跃火爆,钱赚的容易,可是也应看到竞争越来越激烈啊,现在投机取巧是不行了,比拼的就是实力,而我们的实力实在太弱,没有根基难以站稳啊。然而这一切还不是最主要的,炙热的经济大潮后面那股暗流才是最可怕的,政府从去年开始的紧缩政策,力度虽不大,可有渐强的趋势,到了今年,社会上的呼声也多起来,要是哪一天政策一变,会有什么后果,真是不敢想象,这种事例以前又不是没有。
听完我的牢骚,梅导很无耐,长叹一声道:“唉!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们现在太弱小,不趁这个机会冒险搏他一搏,将来怎么站得住脚,如果一味的小打小闹,永远只能这样,有一天还是会被吞没的。”
我无话可说,梅导有他的打算,对错谁能知晓,只有祈求老天了。
再接下去,就是具体的安排。梅导决心要豪赌一把,队伍要专业不说,演员也要当红明星,这一切并不难,有了星际公司出面,再加上钱有什么做不到的。
我也趁机提了飘萍和曲影的事,梅导二话没说答应了,还关心的问起飘萍,我只是茫然的摇头。唉!不管怎么说,梅导是个有情谊的人。气氛轻松了,邢峰凑上来,笑道:“晚上一起吃饭,给你个意外,到时不要骂我呦。”
不管我追问什么意外,他和梅导都笑着不说。
一整天都不见飘萍。黄昏时邢峰开车过来,上车后只见梅导一人,“怎么?就我们?“
邢峰一采油门,回头道:“当然还有,等会你就知道了。”
车走偏路,在临近郊外的一家旅店旁停下。
“搞什么鬼”,我纳闷的跟他俩进去。迎接我们的人让我吃了一惊,原来是那冷艳女郎——飞雪。
她热情的给我们让座,我还没开口梅导就抢先的介绍,“飞雪小姐是星际的代表,这次来监督我们的剧,大家要多和她沟通沟通。”
还没容我说客套话,她摇起手来道:“什么监督啊,我是来看戏的,而且公司很快会另派人来,梅导,你别客气了。”
飞雪一改往日常态,那股阴阴嘲嘲的气没了,人变也得热情了些。
虽然打扮的还是那么妖艳性感,一套黑黑的皮衣紧紧的箍在身上,身体那曼妙的曲线撩人心动,可是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那像久未见阳光的脸上更多出分亮丽。桌间气氛和谐,大家都把话谈开。由于这次的开拍地点就在郊区,飞雪便就近找了家旅店。言谈间我感到点奇怪,按说飞雪是大公司的高级雇员,对于拍摄的方方面面都该了解,可随着梅导的逐项解释,她只有点头的分,好像什么都不懂、不知道。
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及跟梅导他们细谈,在门口就被飘萍堵住,向我打个眼色示意,跟梅导打了个招呼来到她屋里。
“我要走了。”
她开口就道,“怎么?是那家……”
我想起了上次的慕云,她摆摆手,一时间大家都没话可说。我的心直往下沉,感觉越来越不好,脸上一片阴沉。
“我……我……我要到海南去。”低了半天头的抬起。
“为什么?”我沉不住气的追问。
她盯着我,脸上神情柔和,“你忘了我以前说的话。”
“什么!”
我脑子一片空白,努力的集中精力,想抓住一丝散乱的思绪。“唉!你忘了,谁想就这么干一辈子啊!”
我清醒过来,多年前在小摊上的她那番感慨,那忧郁的表情又浮现在脑海。
“他是谁?”我不禁的脱口问了一句,感到有些不好意又温声道:“飘萍姐,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是海南人。”
飘萍低头看地,自言自语道,“在北京炒楼,现在要回去了。”
“为什么不继续在这里炒了?”我急着问。
“她说现在有风险,怕政策变化,再说回去也可以炒的。”
我的气一下泄了,这人说得对,自己怎好再违心的劝她。沉默阵后想问她经过,她却先开口道:“去年下半年认识的,人还算正经,你……你……住院那阵,我们来往的多些。”
飘萍的话让我哑口无言,浑身难受的倒在床上。
一连二天,我都躺在床上,连门都懒的出。第一天,曲影中午给我送了饭,欢天喜地跑去看开拍剪彩,我让她告诉梅导说我不舒服不去了。晚上飘萍和慕云来看我,两人劝了一番,给我弄了些吃的。第二天大家都忙,没人理我,中午就俄了顿。晚上所有人都来了,弄得我”
她转过脸看着我,脸色更平和,“我没说是你们,不过上次没有你,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了,谢谢你相信了我的话。”
压抑在心中话一股脑的倒出,她轻松下来恢复了笑容,“希望你能理解我,别把我当成……”
“当成什么?”看到她红晕上脸,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开口调侃起她。
“呸!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同呢,原来……”
她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再说。
“没什么啊!正常人都是这样了。”
我更加来劲。她狠狠的瞪着我,装出生气的模样,“什么正常人?我见得多了,平时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可只要人家稍加动作,一个个就丑态百出,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令人恶心。”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站起,向后退了退,对她道:”
你怎样稍加动作了,能不能对我试试?“她骂了声,脸色已红透,抓起地上的泥土向我打了来,”
你这个坏蛋!“嘻戏追逐,打开心扉的她如此活泼可爱,打闹中彼此的认识更深了一层。这一天过得真快,转眼间戏就散场,可这时大家都变得腼腆起来,她不好意思邀我,我也不好意思跟着她,以前那些厚颜的行径这时居然使不出来,真不知是怎么了。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大家聊得热络,到最后关头却都默默无言。曲影算是最忙的了,一个小配角,戏一完就不见了踪影,倒是慕云,作为一个重要角色每天都忙到结束。
坏消息传来那天,我正在慕云房里。一天的劳乏,她躺在床上,我帮她按着摩。电视新闻的第一条,政府的一位高级官员宣读一份公告:立即实施紧缩银根政策,压缩一切不必要的开支……刚念了几句,我就跳了起来,在慕云的“喂……喂……“声中冲出了门。
梅导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你看了新闻了么?情况要不好了。”
梅导茫然的看着我,我一把拉起他来到楼上。梅导是个精明人,一看就明白过来,脸色变得不知多难看。
“星际的那半资金到位没?”我急着问,他摇摇头。“那剩下的还有多少没到?”
他没回答,拉着我的手,急匆匆的跑往办公室。
以前我关注这方面的事少,梅导拿出文件翻了遍,心里更慌了。很多资金都没到位,有的甚至是口头上的协议,现在开拍使用的,有一半是我们自己的。梅导“啪”的合上文件,“不用再看,我明天去广州,这里的你和邢峰负责,能拉回多少是多少。”
接下的几天忙的昏天地暗,我和邢峰不知每天要跑多少趟。银行是不行了,根本拿不出分毫,还不住催我们还贷。一些曾经有协议的公司也反了口,我们软硬威胁都不起作用,就算是能弄到手的,也都都是一点皮毛,杯水车薪起不了作用。我们每天都和梅导联系,他那方面也无进展,除了要我们坚持住,大骂星际之外毫无办法。
到了第四天,我实在跑不动了,跑也没用,干脆就躺在床上啥也不想。傍晚十分,飞雪来了电话,问我能不能过去坐坐,我坐了起来,难到星际要动手了,追问了会,她不回答,我立即下楼开车赶去。
她在门口等着我,穿得还是那么性感,我却没了心思,没说话跟她上了二楼。
我沉默着,心里越加不安,真不想听见她说起星际的打算。这么多天的接触,我把她当成了朋友,如果这友情中还隐藏着什么,那该是多么可怕,就算那不是她的本意,也会让我难以接受。
“他们明天派新的助理来,我的工作结束了。”
她显得很无耐,又似很轻松,像是彻底解脱了。她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斜眼看着我。她没欺骗我,我一阵轻松。几天的奔波,随着久压在心中的疑问的解开,也不再疲乏,我注视着她,从新审视起来。薄薄的烟雾笼罩着她,朦胧中她是那么的性感娇美,妖艳的身姿中透露出份清纯的甜美,还有一丝丝的疲乏厌倦。我按捺不住自己,直接坐在她身旁搂住她的腰,劈手夺过她的烟,“别这么烟雾蒙蒙的,让我仔细看看。”
她身子躲让着,双手推拒,“我说了你们男人都一样,你露出本相了吧。”
搂着她腰肢的手重重的捏了把,我笑道feng情 书库:“什么本相,你看我的馋涎流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