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期天,自从妈妈把梅文华戏弄了之后,我也不去他家补习了,就呆在家里休息。
爸爸在我起来之前就去了公司,妈妈给我买了早饭之后打算和钱阿姨逛商城买东西,说是昨天就约好的。
正要出发,忽然家里电话响了起来,我想会不会是昨晚和妈妈通电话的那个人,我承认我被妈妈折腾得异常敏感,好像她只为偷情而活似的。
我们家的电话是子母机,楼上我的房间附近正好有一个子机,听到妈妈在楼下母机拿起了电话,我赶紧拿下子机放到耳边。
「你好!」
「是雅彦啊?公司账务方面有些问题,老总说需要你来公司处理一下。」一个浑厚的男声。
「什么事这么着急?让小张他们处理一下好了嘛!我正有事要出去类。」妈妈在公司有点地位,并不是随叫随到的小喽啰的角色。
「很严重的问题,你得来看看,老总和我算了好几遍都对不上,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怎么会不对呢?老丁也过问了?唉……不知道你们怎么搞的,让小张他们去看看好了嘛!」
「丁总说了让你来,我就给你带个话,来不来随你。」那头那个男人好像有点生气。
「怎么这么烦?……好的,我这就来!唉……」妈妈和熟悉的人说话才会这么随便。
妈妈又和钱阿姨通了电话。接着匆匆忙忙地换了套衣服就出去了。
通话很普通,我还是接着看昨晚想看但是没看成的日记吧。反正有时间,我一篇一篇仔细看。
第一篇,写的是六年前我们搬入新居的事情,当时我们家买了套新的别墅,把从我上小学以来一直住的公寓出租给别人了,当时爸爸个体户生意也很顺利,妈妈写到她很开心,又提到她把以前他们结婚时候的老房子卖给了老同学。
老同学?她确实用了这个字眼,是不是那个私人诊所的老同学?
想起老房子,那是处於一层的公寓,我出生开始就住那里,一层还自带一个院子,我从小在那里玩,也是在那个房子的床上,我「貌似」发现妈妈和小叔叔有过关系……接着看后面的日记吧。
前面几篇日记普遍都不长,就是记录日常生活的流水帐,我不禁有些失望。
看到那篇昨晚想看没看成的了,也不长,是写当时爸爸妈妈忙着准备开公司的事情,那时妈妈由於外公的关系认识一些商人,所以她是爸爸重要的人脉资源之一。
看到妈妈在日记的最后写到,『……晚上和老公爱爱之后,讨论了一下要不要第二个孩子的问题,本来我们想给小佳添个妹妹或者弟弟,老公说还是不要了,我也怕,因为就算现在马上怀孕也是高龄产妇了。』
我靠原来他们还考虑过想生第二胎!我一点都不知道。
接着看下一篇,是一个月之后的,写的是妈妈和几个舅舅陪着外公给市委书记YHD送行的。
里面写到外公的密友YHD同志春风得意,步步高升,要去省里任省部级干部。市里几个领导组织了一个欢送晚宴,妈妈他们一家也都去送别,在宴会上,市里主要的领导包括新任本市市委书记的孙XX也参加了宴会并致辞。
外公还特意让舅舅和妈妈给YHD和各位领导敬酒致意。这一篇好奇怪,简直可以一字不改地放到新闻联播上去念,完全是一篇新闻纪录稿的感觉,一点不像其他日记中的手笔。
接下来的一篇是三个月之后的,写的是妈妈之前去做结紮手术的事。
算下来那年她应该是三十二岁,不想要孩子了就去结紮,这很正常。
看到最后一段,一个熟悉的字眼映入我的眼帘,『云』!
神秘的云又出现了,妈妈写道——
『……晚上按照约定和云在老地方见了面,云问我结紮手术之后感觉怎么样,我说还行。他说如果感觉不好就不做爱了,我说没关系……
他对我很温柔,不停地问我感觉怎么样,让我很感动,快要高潮的时候,他还习惯性地问我能不能射进去,我故意说不可以,他真的要抽出去,我紧紧地搂住他,他这才反应过来……
他的射精最让我感到舒服,别人没有能够让我和他们的高潮完全同步的……
其实这几天有点心烦,最近经期不规律,出血量大,真有点担心自己的身体。
云的关怀,让我心情舒畅了很多……
云真的是关心我身体吗?他会不会只是在玩弄我?我遇到的是婚外情还是婚外性?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一直爱着我吗?我的心好乱,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觉得我快要奔溃了。
我很对不起老公,现在还欺骗了云,我不可能抛弃小佳和老公,但是和云在一起的时候,又会意乱神迷仿佛回到了当年……
虽然骗他对他也不会有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看云关怀我的样子,让我感觉好像欠了他感情债。我的立场原来没有我想的那么坚定,我真的是个坏女人。『
看来妈妈真的很喜欢这个云,会把和他偷情的过程用文字纪录下来,还比较详细地写明自己的感受。看来昨晚妈妈很可能是和那个云在秘密地通电话,但是还是没有任何关於云身份的线索,原来他俩至少五年前就认识,看来我之前的推理不准确。
然后下一篇日记就是二年前的事情,也就是说妈妈中间有三年没写新的日记。
一点开我就被吸引住了,因为乍一看就能看出,通篇有很多个「老同学」。
会不会是写那个私人诊所的老伯呢?我想起发现他们在私人诊所翻云覆雨不就是在两年前吗?我仔细地看了起来:
『小张告诉我明天开小学同学会,尘封的记忆重新被打开了。小学同学的面容我多数还印在脑海中,可是有些同学的名字我却怎么想也叫不出来,去之前我特意拿出小学同学的毕业合照,照片背后有对应的每个同学的名字,特意都看了一遍,以免叫不出同学的名字尴尬。
照片中还有「老同学」当年瘦长的身影,看他当年长得一点都不帅……说实话三年不见了我真有点想他……
其实当年在我的内心深处,老同学才是我真正的父亲。
小时候一直觉得他好像无所不能,无论什么事都能帮我们搞定。我记得我和老公结婚的时候也请他来过吧?
是的,想起来了,老同学当时送了我一条长长的施华洛世奇项炼,说是长长久久之意。后来我被他强奸的时候他才告诉我说,「长长久久」是他的那个又长又持久的意思,羞死人啦……
之前只是把老同学当成长辈,那天他主动联系我说他发现他老婆出轨,还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才知道他也有脆弱的一面。当时我同情心大起,想以一个儿女的身份安慰安慰他,没想到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说其实一直暗恋我,我顿时心智大乱,他趁我慌神之际,一下子抱住我把我压在沙发上……
当时我非常生气,非常震惊,也非常后悔去他家,老同学以前从不会忤逆我的意思,我一直认为他只是把我当成女儿。
事后老同学也很后悔,说他因为老婆出轨心里空虚寂寞,一时情难自制。
我觉得那是个阴谋,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后来他和他老婆真的离婚了。
这是我婚后第一次和别的男人发生亲密关系,当时我害怕极了,怕老公会知道所以从此不再和老同学有任何联系,虽然后来他不停地向我道歉,我心里其实也渐渐原谅了他,但是就算在微信群里也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以往老同学都会参加我们的同学会,明天不知道他会不会去?『
妈妈婚后第一次出轨原来是这么回事,被以前的小学老师拿走了作为妻子的贞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看起来很久远了,说不定我还没出生。
赶紧看下一篇,会不会是关於妈妈第二天的同学会的呢?
『老同学果然也来参加同学会了。大家还是都那么喜欢他。我看他变得成熟沧桑,也胖了很多,头发白了很多,真是岁月无情啊,转眼之fengqing书库间他已经快五十岁了。
我一直没有理他,也避免和他的目光相遇,他经常有心无心地偷偷看我,知道他一直没有续娶,我心里又有点同情他,但是想起他那天强奸我,我又对自己说他不值得同情。
时代在变化,人心也在变化,同学会给我的感觉一次不如一次,大家似乎不再想着怎么样找回当年的纯洁友情,只是为了做生意拓宽一下人际关系,或者图个消遣,搞搞暧昧,甚至偷情偷性。
快结束的时候大家又玩起微信真心话游戏来,和上次同学会一样,我收到了二十多个男生的约会邀请,每个人都说差不多的话,无非是说我怎么不会老,我真美之类的……我开始还应付一下,后来乾脆都不回了。
期间老同学给我发过来一句,「对不起,小彦,我至今还为当年的事深感不安,乞求你的原谅!」我也没有回复。
同学会结束大家都是成双成对或者三五成群地离开的,只有我和老同学是孤身一人,几个同学让我送他回家,因为我和他顺路。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老同学识趣地没有打扰我,说自己再坐公交回去。这么老的人了连开车都还没学会,他生活得肯定很苦。
快到家的时候,我想起下周就是小佳生日了,就去附近的糕点店订做一个蛋糕。
刚出来差点和老同学撞了个满怀,我以为他在跟踪我,本来不想多说,但是他激动地一把拉住我,不停地说对不起。
我看他充满愧疚的样子,於心不忍,就告诉他其实这么久了,我也不再介意那天的事。他告诉我他的儿子也成家了,他把家搬到了这附近,一个人过很寂寞……
他邀请我去他家小坐,我知道他想干什么,那天也是这样……
最近老公和云都很忙,我一个人确实也觉得有点孤独。本来晚上要去公司加班的,想想不去也没问题,反正老总器重我,那点小活谁干不都一样?
来到他家,一进门,我正要脱高跟鞋,他忽然把我拦腰抱起,吓得我惊呼一声,连忙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我喜欢你穿着高跟鞋!」
他在我耳边说着,一边飞快地跑进卧室把我重重地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