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琼诧异道:「不知道?」
云嶽苦笑道:「不错,我不知道。」长叹了一声,缓缓的道:「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一直在为生存下去而努力,从来没去想过这些星星,月亮,萤火虫什么的…」停了一停,续道:「师父虽然教我读了不少的书,但对我来说,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李商隐的这首诗虽美,但我心中只有剑,并无诗。」
柳玉琼双目迷濛困惑,怔怔地看着云嶽。她从小就受邪皇等人呵护,照顾的无微不至,闲暇时便喜欢搞些风花雪月,松泉云石的诗词来读,对她而言,实在不能明白为什么像云嶽这样一个人,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说不上来,正想出言相询,更澈底的了解云嶽。突然云嶽一掌骤出,掌风灭火,劲力所及,连灰烬都激的四散,瞬间暗了下来,同时在她耳边低声道:「有人来了,我们上去。」
柳玉琼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模糊的问了声:「什么?」身子陡然上腾,眼前一花,已经与云嶽同时上了土地庙的樑柱。
云嶽在她耳中低声道:「有人来了,我们先躲起来,看清楚来人,再做打算。」
柳玉琼点点头,答道:「好。」
柳玉琼还待说什么,云嶽已经示意她噤声。猛然间,庙门被人用力一推,两个人跌跌撞撞的闯入了庙中。云嶽居高临下,一时之间看不清楚两人面目,只知道这两人是一男一女,身上似乎都带有伤。
那男的单膝跪地,手中长剑抵住地面,既悲伤又忿怒的道:「没想到昔日的同门师兄弟,此刻却一点情谊也没有。」左手抚胸,不停的喘气,指缝间不断渗出鲜血,想是胸口受了伤。
那女的悲声道:「志浩,都是我不好,才会拖累了你。」
那男的摇摇头,将那女的紧紧搂在肩头,柔声道:「青霜,这不是你的错,我们是同命的鸳鸯,生死都在一起,快别这么说了。」叹了一声道:「其实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对,你本来在苗疆生活的很好,无忧无虑,我却奉了师命到苗疆去卧底,还把你拖下水,累的你跟我逃亡,没一日好过…」说到这里,不禁露出忿恨不平的面容,恨恨道:「他们若真的要赶尽杀绝,我就是拼的这条命不要,也要跟他们拼个同归於尽。」
他话才说完,庙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数人,多是黄衣装束,想是同一派的。当中一人阴恻恻的道:「是吗?」
那男的闻言大惧,颤声问道:「是夏师叔?」
那阴恻恻的声音冷冷地道:「怎么,杨志浩,你怕了?你方才不是说要跟我们同归於尽吗?怎么现在说起话来连声音都颤了?」
杨志浩心念一灰,哑声道:「夏师叔,我们说好的,我到苗疆卧底,为本派取得无形散的解药,你则放过我和青霜,怎么现在倒反过来要来追杀我们,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