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大光明的对决,倒是没人不满,不过前言刚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不,便是在元清一众弟子的欢呼声中,昆吾派弟子又有人飞身上了演武台。
不过不知是成騋过于优秀,还是那些个昆吾派弟子太过无用,成騋竟是一直不曾败北。眼见着昆吾派的新弟子所剩无几了,便是玄坛真人,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元清派素来少问世事,他还以为是因着多年前的那场灾难挫伤了其元气,现下看来,不过是懒得争风而已。
当又一个昆吾派弟子被打下台去后,昆吾派便再也无人上台了,有些昆吾派的弟子却是焦急起来,可比试之前有言在先,只得新晋弟子上台,若非是这样,自己便能为昆吾派一雪前耻了。
正当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人群中走出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菖蒲。
她并不似先前弟子一般飞身上台,而是慢慢悠悠地沿着演武台的台阶走了上去,方一站定便笑着同成騋说道:
“不如让我来会会你。”
台下昆吾派弟子俱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说起来这菖蒲虽是玄坛道长的弟子,可她入门这些日子,也着实看不住有什么出彩之处,成日里不言不语文文静静的,没想到竟是敢在这种场合站出来。还有之前在元清派议事殿之时,她的表现更是令众人瞠目。
这是怎的了,平日里闷声不响的女子怎的会变成这副嘴脸?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关于昆吾派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玄怀真人只同玄坛道人私下里说过,并不曾公之于众。
而见着台上的菖蒲,连翘亦是一惊。
“这……这人不是……”
“你认识这人?”半夏疑惑道。
这人她自然是认识的,菖蒲亦是出身于除妖家,且她的姐姐正是嫁给了连翘的二哥,两人曾一起修习过除妖术。
只是令连翘惊讶不已的是,她印象中的菖蒲可是一个娴静的女子,怎的台上这人给她的感觉却……
却如同那勾栏院中的姐儿似的……
便是拜入门派学了些本事,也不至于会有这般大的变化……
听得连翘所言,灵香不禁一笑,果然如她心中所想,这菖蒲还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只是现如今可能神识受到了禁锢,如今左右她的,却是另外一人了。
“人嘛,还是这么一个人,可心,或许已是她人了。”
灵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半夏连翘心中疑惑更甚,再去问时,灵香却只笑不语,下巴一扬,示意着演武台。
“我不与女子交手。”成騋说着拱手行了一礼。
菖蒲闻言却是笑了起来:“既是不与女子交手,那便老实下去吧,也省着我动手了。”
听得她这般说,成騋顿时便犹豫了起来,他确实从不会同女子过招,可若是不交手,怕是会令自己师父失望。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便听得台下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声音:“你若是不动手,那洗髓丹便要拱手让人了,失了洗髓丹事小,却也着实是显得我元清派看不起昆吾派,不愿与之为伍了,如此岂非会伤了两派和气?”
说这话的自然是灵香,虽说是沉着嗓子说的,可她一下便听了出来。
既然浮沧长老这般说了,那他便应战吧!
“如此便得罪了。”成騋说着拱手一礼。
菖蒲见他如此便又是一笑,那笑声妖媚至极:“便说男人是个惯会听耳朵风的,方才还说不同女子交手,不过是受人挑拨一下,便要食言了。”
成騋闻言却也不语,只摆了个架势,看样子他这次是要弃阵术而用武了。
而菖蒲却是丝毫不为所动,竟还抠起了指甲,那模样轻佻至极,看得台下连翘连连瞠目。
这还是她认识的菖蒲么?
成騋见他这般,心下倒是有些不愉,虽说他不愿与女子交手,所以才会放下阵术,只以身法与之对打,可菖蒲这般也着实是有些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这女子如此猖狂,着实应当让她吃些教训。
如此想着,成騋默念起了口诀,只见他脚下一道法阵闪过,随后他便冲向了菖蒲,只是那动作要比平日里快上许多。
这个术法倒是同辛夷的术法相似,皆是以灵力将自己身体的速度发挥到极限,只是不同的是,辛夷是催动自身灵力发起的术法,而成騋这个则是藉由法阵吸纳周遭灵气加持于身。
成騋去势凶猛,瞬间便到了菖蒲近前,伸手便要袭向菖蒲,眼见着那拳头便要打到她了,可……
可菖蒲却是不动声色,正当众人以为她必是反应不及之时,她却忽的抓住了成騋袭来的手,一个闪身绕到了成騋背后,将他反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