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

流年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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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许终身冰山终露真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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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玫瑰,象征着我愿为你付出所有。完颜离若,嫁给我,好吗?”

苏景年单膝跪地,手中乌黑的指环,光彩夺目。

仿佛是救赎的曙光,又好似是解脱的密钥。

莫若离阖上双眼。

心底泛起感动,却又夹杂着悲凉。

千算万算,终是算漏了你,算错了情,算失了心。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错、错、错!

万般恨,空悲万古仇。

恨、恨、恨!

左肩上那片灼伤的疤痕,又隐隐的疼了起来。

外伤早已痊愈,心却再也无法拼凑完整。碎了、烂了,流血了。

就只能用仇人的血肉去支撑,去粘合。

被鲜血染红的阿勒楚喀,如人间炼狱般,又在心底恣肆哀嚎。

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浮现在眼前。有母妃、有宝哥哥,还有自己。

那是地狱,在哭泣。

那夜,血红的满月照耀天际,时刻提醒着自己。

弑母之仇,戮族妄恨。

定当永世铭记。

仇恨早已成了心魔,成了折磨自己多年的梦魇。

自己早就被死死地困住。

面对傻人的真情,终是无法回应,无以为报。

阿难,对不起。。。

美眸轻启,泪珠滑落,打湿了面纱。

沉默少顷。

“好。”莫若离哽咽道。

世间却是无那两全之法,我不愿你受尽风吹雨打。

就让完颜离若,代替我,嫁给你。

就让你永远只记得,我曾将自己许了给你。

苏难啊,

我的郎君。

永别了。

苏景年缓缓起身,泣不成声。

她说好。

她答应了。

从今以后,她只属于我。

我不会再让她一个人,独行于这冰冷的人世间。

牵起莫若离的左手,将黑色指环慢慢地套在了她无名指上。

虔诚而小心。

苏景年破涕为笑,说:“从今日起,离若便是我的了。”

莫若离学着苏景年,为她带上了另一只指环。

悲笑说:“从今日起,阿难便是我的了。”

“嘿嘿。”苏景年用袖子擦起脸上的泪水,也遮住了脸上的羞红。

莫若离眼波流转,素手轻解。

精白面纱,缓缓滑落。

苏景年擦完眼泪,放下广袖。抬眼望去。

正好迎上了莫若离,四目碰撞。

美人带羞,真容初现。

苏景年忙用双手捂住嘴巴,将惊呼堵在了喉头。

只定定地盯着莫若离。

冷美人面纱下的容貌,到底若何?

苏景年多少次在脑海遐想,在梦中企盼。

然而眼前的女子,让自己所有的幻想都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皓齿明眸,双瞳剪水;娇唇欲滴,俏鼻挺立;肤凝若雪,领若蝤蛴。

前世今生,苏景年也算是阅女无数。

可莫若离的美貌,无可比拟,更不可言状。

只看得苏景年惊为天人,连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

“看够了么。”

美人面上羞容更盛。

“没。。。”

苏景年下意识回了句,转而大羞。

咬咬嘴唇,将美人再次拥入怀中。

“永远,都看不够呢。”苏景年在莫若离耳边呢喃道。

“傻。”

莫若离回抱苏景年,黯然泪下。

阿难,不要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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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祭当日,早朝过后。

高英行于皇宫小径,面色阴沉。

心中思虑纷乱。

连夜审问了多个有嫌疑盗取令牌之人,均是一无所获。

连那嫌疑最重的正仪宫小翠,都是宁死不屈,致死都未曾认罪。

这事情怎地会如此的蹊跷,委实可疑的很。

如若真是表家所为,他志虑浅显,必然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

但是这事竟然全无踪迹可查,反倒更像是里家的办事作风。

一想到里家表面上示好自己,暗地里又相助于表家。

高英寒毛直竖。可这转念一想。

里家曾在伏虎山出言相助于自己,按理说如若有意设计陷害,就不该如此的反复无常。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高英心烦意乱。

前方假山后,闪出一黑色身影。

“分家。”

高英眯眼,来人正是着了黑袍的永宁。

忙走上前去,笑道:“原来是里家。”

永宁颔首,问道:“分家可是想好了,何时下手?”

“?!”高英略惊,急忙掩饰过去。

笑说:“不知里家,此话何意?”

“呵呵呵,”永宁轻笑,“分家欲对北域王下手,却是不知他何时会独自外出。正在苦恼,不是吗?”

“。。。。。。”高英暗暗吸气,连自己想什么,居然都被里家知道了去。这女子不除,日后必定后患无穷哇。

宗家不愿天下人知道北域王死得不明不白,更不愿引起北域与南国的战争。

平稳削藩才是宗家所谋,故而从始至终都没有明目张胆地对北域王做出什么动作。

可表家既然先出手陷害于咱家,不如借力打力,由咱家暗杀北域王。

北域王一死,北域必然大乱。

宗家定会恼恨于表家于伏虎山之失利,更会猜忌表家近期的一系列动作。

如此一来,既杀了那恨人的小王爷,又能消弱风头正盛的表家势力。

这正正是高英正在准备实施的计策。

不等高英回话,永宁低声说:“今夜子时,城郊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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