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年与破心激斗正酣。
道长寻了个机会, 跑到了凉之身边。
“小之!!!”道长大喜唤道。
“。。。”凉之颔首,眼中也有热泪滚动。
“真是你。。。”道长喜极而泣,上上下下打量起凉之来。
心想着,已是多年不见。当年咿呀学语的小凉之,如今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擦擦泪水, 道长问说:“这么多年了, 小之是去了哪里?”
凉之眨眨眼睛, 又瞧了瞧破心的战况。
拿起粉笔写了起来。
“???”
道长见凉之并不回答,只是写字,有些摸不着头脑。
“北域王被摄。再不救治,性命危矣。请剑雪哥哥帮助阿心,将她拿住。”
“。。。”道长读完了黑板上的字,忙抬头去看苏景年。
定睛少许, 果然看见苏景年身上付着一个黑色身影。
那身影的一举一动正正好好投射在苏景年身上。
“中了邪了。。。”道长沉吟道。
凉之上前, 拽了拽道长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期许。
道长被凉之盯得颇有些不自在, 脸上微红。
正与苏景年斗得难解难分,破心余光瞥见了凉之与道长间的动作。
气的咬牙切齿, 大怒道:“天山剑雪!这么多年了你的臭毛病还是没改!”
“!!!”道长闻言, 满脸通红。
气得直跳脚, 骂道:“你个臭贼!!!你还好意思说我!!!”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
凉之有口不能言, 急的不知道怎样才好。
除去莫若离外, 没人瞧见。
打斗中的苏景年, 脸色愈发的惨白起来。
柳眉皱起,她飞身加入战局。
协助破心,共同压制苏景年。
“。。。”破心见了莫若离,暗叹妖孽。
母女二人,都长了张迷惑众生的脸。
“阿难!”莫若离唤道。
“。。。”苏景年闻声,动作停了下来。
愣愣的的盯着莫若离。
身体不堪司马如此折腾,她嘴角不断渗出鲜血。
破心看准机会,绕到她身后。
一记手刀,直切其后颈。
苏景年受到重击,闷哼一声,往前栽倒下去。
莫若离上前,将她搂在了怀里。
苏景年在莫若离怀里挣扎不断,还要起身。
莫若离凑到她耳边,轻声低估了几句。
苏景年好似突然从炸毛的狐狸,变成了乖巧的绵羊。
泄了力,眼睛也慢慢阖了起来。在美人怀中昏睡了过去。
手中的司马掉落在地上,黑火渐渐熄灭。
破心见苏景年竟如此的服帖于莫若离,心中不免感慨,命运无常。
一物终是要被另一物降服,这是谁也无法逃脱的怪圈。
只是,这另一物是否又会被一物降服呢。。。
只怕是徒增遗憾罢。
突然,她警惕地望向远方。
耳边隆隆。有大队人马,正往这边赶来。
“小丫头!”破心冲着凉之喊道,“快!我们入玉蝶林!释放无量小筑!”
凉之点头,抓起道长的手就往玉蝶林里跑去。
道长看着自己被凉之握住的手,一时不知所措。只能任由凉之拉着。
破心见了,又是大为光火。
无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暗暗忍耐不得发作。
转头对莫若离说:“我们也走!”
“。。。”看了看怀中伤痕累累的人儿,莫若离悲从心生。
“请将军,带着阿难走吧。。。”
破心气结,怒道:“你好学不学,偏要学你娘亲那套。人生在世,需得意尽欢。岂可沉溺于那些虚无之物,误了良时,更要误了良人!”
“。。。”莫若离垂眸不语。
“唉。”破心略作犹豫,轻叹一声,面露悲怆道:“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如若仍是往日,我必定还会选择沉默。可小狐狸如今身中两重剧毒,生死难料。如若我此时不将真相告知于你,你二人枉自蹉跎。待他日真相大白,怕是又是一桩孽缘。”
就好像当年,雪儿和你娘亲一样。。。
身中两种剧毒?生死难料?
莫若离闻言,大颗大颗的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夺眶而出。
“阿难。。。”
任凭美人如何焦急地唤向怀中的苏景年。
昏迷的苏景年,全无回应。
“快走罢。抢亲之事绝不可泄露半分。”
破心上前,将苏景年背了起来。
看向莫若离,破心沉声道:“有些往事,说与不说都无法改变其结果。由我们这些旧人带入坟墓,再好不过。你可懂?”
“。。。”莫若离明白破心口中的往事,到底是何事。
擦擦眼泪,她站起身来。
不认同,倒是也不见否认。
“唉。。。”破心长叹一声,前方带路,往玉蝶林跑去。
莫若离抿唇,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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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阿什库扬起马鞭,带着十二与随从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