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

流年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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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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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王你可知, 本大公不远万里,只为你一人而来?”

“哦?竟是如此么?罗刹大公伊丽莎白殿下亲率罗刹精锐侵入我九州腹地,屠我九州子民,毁我九州城邦,竟只是为了本王一人?本王汗颜, 实乃不知本王到底何德何能, 竟能引得罗刹皇室作出此等荒唐昏聩之举?肆燃战火, 涂炭生灵。难道罗刹皇帝当真就不怕名污青史,遗臭万年吗?更无畏我千万万九州儿女,同力抗敌之心乎?”

伊丽莎白闻言,收了收怒容,道:“事已至此,北域王又何必假作不知。本大公率领罗刹大军究竟为何而来, 想必你北域王早已经是心知肚明。现你我二人已是短兵相接, 近在咫尺。无谓再拐弯抹角,惶做多言。出招吧。早闻北域王武艺了得, 今日便让本大公讨教一二罢。”

罗刹挑起战事之举实乃理亏,经苏景年几番激烈言语试探之下, 伊丽莎白并未对罗刹侵略之实作过多诡辩, 反是急于与自己一战, 似乎恰恰印证了其心有愧。于是,苏景年心中的那盏小算盘, 又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且慢。”苏景年稳住伊丽莎白。

其实依众人此前所言, 她心中早便推测, 此番远征伊丽莎白必是不情不愿。而从九州大军发起攻势至今伊丽莎白的种种应对之举观之,已是笃定,罗刹的大公并未被“永生之血”的荒唐骗局所迷惑,理智尚存。心里仍然将罗刹的子民放在了首位,甚至高于罗刹皇帝下达的绝对命令。既是心中有愧,又理智尚存。面对这样的敌军统帅,苏景年怎会错失时机。

眼前之战局似乎随着苏景年与伊丽莎白的不期而遇,衍生出另一种结局。一种并非你死我活,而是于九州与罗刹双方而言,都再好不过的结局。

可若想把预想的结局牢牢地抓入手中,单凭她北域王一人的努力可谓是杯水车薪。她必须把罗刹的大公、敌军的统帅伊丽莎白一同拖下这淌混水。

思虑之间,心中已是有了对策。苏景年循循善诱,继续道:“殿下此言差矣。本王自小生养于九州,从未远踏过罗刹的土地。与殿下素昧平生,更是与罗刹皇帝从无任何交集。据本王所知,本王祖辈也与罗刹皇室未曾结过什么仇怨。所以本王实在不知,到底是因为何等缘故,罗刹要大举南侵?今日你我确已短兵相接,生死只在这须臾之间。只请伊丽莎白殿下将各中缘由讲个清楚,给我九州和你罗刹阵亡的将士一个交代,不要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更给本王一个交代,不要让你我之战落个稀里糊涂、名不正言不顺之名。”

伊丽莎白语塞。苏景年的话句句占尽情理、占尽先机,又是那么的句句戳心。“永生之血”四个字,此时像极了一条干瘪的鱼刺,死死的卡住了她的喉咙。要她当着北域王与身旁罗刹士兵的面,亲口承认这般荒谬的远征理由,实在是让她感到无地自容,形容自秽。

伊丽莎白瞥了眼马上的莫若离,毕竟苏景年所说的话与美人先前所说,口径相同。也不知是不是她二人先前已对好的语述。不成想,发现美人正盯着苏景年看。

“殿下,你怎么不说话啊?!”

见伊丽莎白没了言语,爱丽丝只以为她不善言辞,吵不过苏景年,急的直跳脚。接过了话茬,她反问苏景年,凶道:“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啊,我们殿下为什么要来抓你,这事爱丽丝的主人不是老早就告诉你们了吗?你在这装什么失忆呢你?”

本来伊丽莎白不接话,苏景年正要心焦如何请君入瓮,怎知爱丽丝蹦出来接话,正正是合了苏景年的心意了。

她偷偷暗自窃笑,面上确依旧是正义凛然模样。

义正严辞道:“本王确是不知。看眼下这情形,这位鬼姑娘似乎知晓罗刹南侵的原因。还请这位鬼姑娘今日便当着伊丽莎白殿下,明言其中缘由。”顿了顿,她露出坏笑,说:“想来这位鬼姑娘,虽然做了鬼,可所说的话想必还是值得信的。否则,那这位鬼姑娘,可就真真的是鬼话连篇了。”

“噗呲。”马上的某人闻言,没忍住笑竟是出了声。

“你?!”

被苏景年连着唤了好些声鬼姑娘,爱丽丝怎么受得了苏景年这般言语刺激逗弄,忿然到几近失控。

掐腰大声叫道:“谁是鬼姑娘?!谁鬼话连篇?!好!老娘我今天就让你们一个两个死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罗刹的皇帝久病多年,卧床不起。早些年有一位东方的道人千里迢迢来到罗刹,晋见皇帝。向皇帝献计,说中原近年出了一位北域王,其智天赋异禀,绝顶聪明。其身生来便有一双异色眸,美轮美奂。此等身负异象之人降生,乃是罗刹的神明与九州神明感召罗刹皇帝英武,为了成就罗刹霸业而献给皇帝陛下的生祭。北域王身上流着的血,乃是神明赐予罗刹的神圣之血,凡人饮之可长生不老,不死不灭!近些时日,皇帝陛下身体日渐欠佳,这才让伊丽莎白殿下和主人率领大军来九州抓你的!我跟你讲,你不太嚣张!等下主人见你欺负殿下,定有你的苦头吃呢。”

一席话毕,伊丽莎白不置可否,只是脸色有些难堪。而苏景年面上却有了了然之意。

马上到莫若离听了爱丽丝的话,各中玄机正是合了之前她的一些猜想,暗道,果真如此。

“那敢问鬼姑娘,那位东方的道人,其名曰为何?”

爱丽丝挠头,说:“诶,这爱丽丝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爱丽丝也都是听殿下和主人平日里念叨念叨,道人的姓名,似乎并未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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