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

流年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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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尺阴崖尘不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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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来到光明殿院外的时候, 内侍长已是领着一众宫人在院门口迎接她了。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内侍长领着一众宫人跪地恭迎。

苏景年摆摆手, 如此算是接受了众人的礼拜。刚从议事厅归来, 劳累了一整日, 苏景年没有什么说话的力气。

众人齐声道:“谢王爷。”

内侍长朝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众宫人便分别散去,各自忙碌。

他则来到苏景年近前,陪苏景年往院内走去。

“王爷,今儿下半日您还未有进食。您看, 这晚膳?”

“本王不饿。”苏景年草草回他。

便往光明大殿去, 苏景年想快一些回到慕容雪晗的身边。

“是。”内侍长不多做纠缠。这等情形下, 他也明白苏景年自是没什么胃口。

行了会,内侍长左右衡量再三,还是拦住苏景年, 将莫若离欲资助内务府的事情, 如实地同苏景年说了。

苏景年听后, 果真如莫若离所料想那样,当真是生了气。

“你好大的胆子啊!!!”苏景年指着内侍长, 斥责道。

“奴才有罪。”内侍长见苏景年动了气, 慌忙跪下。

“一千万两黄金,那是什么样天大的巨富之资?!!!你怎可不先问过本王的意见, 便自作主张收了她的捐赠?我北域国库一年的盈余,方只得白银五千万两, 即便换算成黄金, 也不过只得五百万两!你可知, 你这般擅自应允,竟是让本王一次便收受了她等同于国库两年盈余之巨资?!”

“奴才、奴才有罪!”内侍长忙磕头认错。

起先,他虽然知道一千万两黄金乃是数额极大的财富,可他并不知道,这笔财富竟能够抵得上北域国库两年的盈余。

“申允啊申允,你糊涂啊!!!枉你在王府当差二十余年,先后服侍先王与本王。作为王府的老人,作为本王身边的近臣,你怎地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你这般鲁莽行事,让本王亏欠下她多么大的情分来,你知道吗???”

“王爷,王爷,是允错了,允错了。”内侍长连抽自己几个嘴巴。

“你,你。。。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何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本王不想欠她的情,不可以欠她的情!”

顿然变容,苏景年悲笑了起来,自问自道:“难道说,这也都是她的算计吗?便是要这般地让本王亏欠着她,亏欠下她一笔、又一笔,永远都还不上的债吗?”

“王爷,是奴才错了,千错万错都错在奴才身上。奴才想着,您与王妃乃是一家人,无论王妃出金多少,最后算来都是为您、为了北域。奴才这才没有多想,便应了王妃。王妃娘娘她则更是真心诚意地想为北域、为您出上一份力,除此之外绝无贰心啊。娘娘千叮万嘱,不让奴才告诉您这件事。只怕是您知道这件事,是要生气了的。王爷,您若是要怪罪,便怪罪奴才吧。是奴才智虑粗浅,私行专断。您别气了,您打奴才一顿吧,您罚奴才吧。无论您如何处罚奴才,奴才都认。可您万万不要迁怒于娘娘才是,更是不可误解了娘娘的一片真心。”

“打你?罚你?能有什么用。。。一片真心?又有多真。。。”苏景年实在是气极了。

本就心伤气虚,加上急火催心,惹得她气息大乱,只得大口喘息起来。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内侍长见情形不对,跪到苏景年脚边。

弯下腰缓了好一阵子,苏景年的气息方稍稍平稳下来一些。

“她人呢,在哪里?”

“王妃娘娘一直在光明殿之中陪伴太后,未曾离开半步。”内侍长无可讳言,照实说明。

但是他又很是担心苏景年在盛怒之下去找莫若离,恐怕又要恶化两个人的关系。

忙接道:“王妃娘娘陪了太后正正半日有余,也是滴水未进。奴才听服侍王妃的羽姑娘说,娘娘连今日应服的汤药都未用。”

“带路。”苏景年撑起身体,便要马上去找莫若离理论。

“王爷,王爷,您消消气,消消气啊。”内侍长见苏景年似乎没什么大碍,稍微放心了些。可苏景年面上仍然是怒意十足,这可是不妙。

“休要废话!前面带路!信不信,本王折了你的腿?!”苏景年气汹汹道。

“是,是。”内侍长无法,连忙从地上起来,为苏景年领路。

这般情况之下,他也不好再做多言。只求稍后莫若离能够随机应变,化解这一次的危机。

内侍长前面带路,苏景年跟他在后面。

待内侍长稍稍走远了些,苏景年抬起手擦了擦了嘴角。

夜色之下,一抹暗红,出现在她的掌心。

胸口火烧一样的疼痛,口中也泛起了久违的腥甜。

苏景年看了看掌心的那抹暗红,随即便把它揉碎在了拳心之中。

没有太多的功夫用来停留,苏景年大步迈开,向前而去。

内侍长领着苏景年行了会,二人来到了光明大殿的殿门口。

王爷到来的通传,在二人出现之前早就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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