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全灭,白秋然收剑回鞘。
“兄台。”
他对着那名贵公子拱手道:
“感谢兄台出手相助,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那名贵公子皱了皱眉,并未回答白秋然的话,而是问道:
“他们都已经逃了,你何必要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那兄台你看他们的样子,是会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的人吗?”
白秋然摇了摇头,笑着回应道:
“今天他们失败,你我放过了他们,到了明天或后天,他们就会忘却今天的恐惧,拿起武器,继续出来害人,到时候遇到他的人,可不一定就像你我二人一样,有能够自保的能力了。除恶务尽,就是拯救更多无辜的生命。”
贵公子咬了咬嘴唇,沉默不语。
见他不说话,白秋然继续问道:
“兄台,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知道了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用?”
贵公子收剑回鞘,同时淡淡说道:
“萍水相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再见。”
“唉,相逢就是有缘。”
白秋然笑呵呵地说道:
“兄台出手相助,在下理应请兄台喝一杯才是。”
“以你的实力完全不需要我出手,是我多管闲事才对。”
贵公子推辞道:
“你要请我喝酒,受之有愧。”
“不不不,实力与否在我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台路见不平时,愿意站出来的那份勇气与侠义,我觉得很可贵。”
白秋然坚持道:
“我都这么说了,兄台也不愿告诉我姓名,那也太扫兴了。”
贵公子露出犹豫之色,片刻后,他咬了咬牙,答道:
“我叫做唐危。”
“原来是唐兄。”
白秋然拱了拱手,牵过了自己那因为受惊而跑到了一旁的马。
“那唐兄,知道附近有哪里有酒家吗?今天我的心情非常好,一定要请你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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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候,上玄国官道旁的一处野外酒家之中,白秋然与唐危相对而坐。
桌上是一壶烧刀子酒,切了两斤熟牛肉,又配了两个清炒的小菜,令人垂涎欲滴。
“来,唐兄,我敬你一杯。”
白秋然端起酒杯来,对着唐危热情地说道。
“哈……”
唐危非常无奈地端起了酒杯,与白秋然碰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
入喉的酒液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食道,唐危绷着脸,扭过头去,然后在白秋然视线看不见的死角悄悄地吐了吐舌头。
“唐兄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吧。”
看到唐危不自然的反应,白秋然笑着说道:
“不必饮得太多,喝酒最重要的是心情,喝醉了不仅误事,对身体也不好。”
“这真不像是一个硬要拉着别人喝酒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唐危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抱歉,我这个人就这样,主要是我实在是很想和唐兄交个朋友。”
白秋然呵呵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