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鼎是洛阳令,不过他却不是洛阳地位最高的官员。
在北宋,洛阳乃是西京,此刻负责洛阳事务的乃是西京留守,赵鼎也过是西京留守之下的一位官员罢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赵鼎大吃一惊,急忙去找西军留守孙昭远。
孙昭远正在衙门里处理事务,看到赵鼎的时候微微一笑,道:“赵大人,你怎么满头大汗?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鼎焦急的道:“大人,大事不好!我刚刚得到消息,贼兵从我洛阳路过!”
孙昭远一愣,道:“贼兵?什么贼兵?”
赵鼎道:“看来敌的方向,应该是河东的贼寇!”
孙昭远更加的惊讶了,道:“河东的贼寇?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我洛阳的境内?不是说,西北的种大帅正带领20万兵马进攻河东吗?这个时候,河东贼寇应该全力御敌才是啊。”
赵鼎道:“大人,很可能河东的战况出现了转折,或者是种大人退兵了,或者是这些贼寇从其他的地方逃出来!不管怎样,他们都是路过我洛阳境内了,现在该怎么办?”
孙昭远想了想,道:“去把那些士兵叫来,我要好好的问一问。”
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上百名士兵都被叫了过来,他们跪倒在地上,然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们说梁山贼寇一共有上万人?”孙昭远吃惊的问道。
“只怕不止是上万人,可能有好几万,甚至可能有十万人。全部都是骑兵,我们如果不是跑得快,早就死在梁山贼寇的手里了。”领头的一些偏将道。
这些地方将领根本就没有参加过战争,加上当时逃跑的很是匆忙,只看到千军万马路过,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于是现在就胡说八道了起来。
孙昭远和赵鼎此刻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的梁山贼寇从洛阳路过!
“难道,种大人被梁山贼寇击败了不成?”孙昭远难以置信的道。
“很有可能!”赵鼎也喃喃道。
“看他们进军的方向,似乎就是汴梁城!莫非,这些草寇竟然想要打下汴梁?”孙昭远有些惊骇的道。
“这……如果真这样的话,那怎么可以?孙大人,我们必须将此事告知汴梁!”赵鼎异常着急的道。
“不错!是应该立刻告诉汴梁!”孙昭远道。
当下孙昭远立刻安排士兵快马加鞭前往汴梁,将这件事情告诉汴梁的大宋朝廷。等到送信的士兵离开之后,孙昭远仍旧有些不放心,他仔细的想了想,决定自己也前往汴梁一趟。
他把洛阳所有的事情交给赵鼎来处理,然后自己带着洛阳的3000驻军前往汴梁,准备“勤王”。
岳飞的兵马一路上还要休息,而孙昭远所派出的使者则是一点都不休息,他们骑着快马,到了下一个驿站之后,立刻换马继续前行,一路上除了偶尔喝水之外,从来不耽误时间。两天之后,孙昭远的信使就来到了汴梁城。
信使骑着马朝着汴梁城的城门冲去,立刻被拦截了下来,信使着急的道:“我有紧急军情!此乃洛阳孙昭远大人给枢密院和陛下所书的情报!”
看到是这么一个情况,汴梁城的那些守门的士兵不敢拦截,急忙将此人放了进去。
“你们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洛阳留守还会有紧急军情?”一个士兵奇怪的问道。
“不清楚,洛阳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山匪草寇啊?”旁边的老兵手里还拿着一根烟斗,一边吐着烟圈一边随意的道。
“洛阳距离河东很近,朝廷现在正在和河东的梁山贼寇大战,莫非是梁山贼寇那边有情报到来?”先前说话的士兵道。
“也有这个可能!难道是种大人已经击败了河东贼寇,所以洛阳令急忙上报朝廷?”那老兵仔细的思考了一阵,道。
“这个……看样子应该是这样了。不出意外,汴梁城很快就要大庆了!可惜,我们这些看城门的,朝廷也不会奖赏我们的。”旁边的士兵道。
“好了,我们还是好好的看守这里,每天赚点外快就好了。”那老兵将烟头在城墙上磕了磕,然后一边换烟丝,一边有些无聊的道。
孙昭远的信使在汴梁城的大街上骑马直奔,街上的游人、百姓纷纷喝骂,但是信使的嘴里不断的叫喊:“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听到这声音,旁边的人才纷纷让开,然后都议论了起来,大部分人都猜测可能是河东那边的战事有了结果,很可能是种师道已经剿灭了河东贼寇。不过老百姓也没有什么欢乐的,这样的军国大事和他们关系不大,他们仍旧是大宋朝的普通百姓,仍旧过着自己的单调生活,仍旧要受到官府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