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太!”他站起来,没像往日那般逃跑似的告退,而是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待着。
太太见了有些奇怪,细细打量了他两眼,见他还是低头萎缩的模样便不疑有他。只当他是白日里被自己打怕了,没自己的话不敢出去。
“若是你总是像现在这般,我也不至于跟着你生气、上火!”太太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回房念书去吧,不用在这里立规矩。以后学有所成考个状元,我也能跟着做个诰命。”
韩晹听了答应着出去了,临走时往若溪这边瞥了一眼。
晚间,若溪正在看书,只见外面灯笼照的亮明,有丫头、婆子说话的声音。青玉进来回道:“是老爷回来了,去了鲍姨娘屋里。”
“哦。”若溪答应着,眼前浮现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她回韩府两日了,竟从未见过她那个所谓的父亲。他有空来后院去自个儿姨娘那里,却无暇顾忌自己的女儿,这就是大户人家所谓的亲情!
她丝毫没有失望难过的感觉,因为她早就知道靠这个父亲是靠不住的。可她的姨娘却到了临死也不明白,仍在痴念着父亲,希望他能突然想起旧情把她们母子带回去。临咽气的时候,若溪分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不甘和执念。如果她在天有灵,知道她等了五年、痴念了五年的男人竟然连她的葬礼都没参加会作何感想?
“男人大抵都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他在床上说得话!”若溪轻轻的自言自语。
今天晚上是青玉和张妈上夜,她正在外间铺床,听见若溪似乎说话忙进来侍候。
“姑娘是不是要吃茶?可是觉得屋子里不够暖和?”她一连串的问着。
若溪闻言笑着说道:“我不吃茶也不觉得冷。田庄上的冬天又冷又漫长,城里就好很多。又住在这严严实实的屋子,地上生暖炉,被窝里放汤婆子,怎么会冷呢?你和张妈若是感觉冷就多加块炭,在外间上夜不要冻着。”
“奴婢皮糙肉厚不冷,倒是姑娘要小心身子。那个奇怪的舞就不要跳了,也没看出有多大的动作,可每次姑娘跳完都大汗淋漓。”张妈进来笑着说道。
“那不是舞是瑜伽,是能塑造美好曲线净化心灵的好东西,还能强健体魄。”若溪笑着盘腿坐在床上,“让你们跟着我练,你们却都不肯。”
青玉听了连连摇头,“奴婢可不遭那个罪,只做一个动作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奴婢还是去准备热水,一会儿姑娘好洗澡。”说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