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偷东西么?”司徒芳再度讥笑,道:“头一回见你偷人家的什么金玉佛,第二回是直接偷人家账册,还偷到了楼子里去,说实话的,你其实是个偷儿吧!”
“胡说,我这是为民除害,你可知那金玉佛的主子有多恶心和坏,这个玉佛本来就是一户人家的家传之宝,可他硬是强取豪夺去了,还还得人家吐血身亡,我这是物归原主罢了。”单灵哼了一声道:“还有,这账册的主人你知道他是谁吗?那可是大贪官,大坏蛋,我把他账册拿来可是帮你们庄大人立了大功呢!”
司徒芳撇撇嘴,道:“总之你第二回还冤我,你卑鄙无耻,不要靠近我。”
“庄大人说了,让你好好陪我算是给我的酬劳。”单灵邪魅的一笑,勾了勾手指道:“美人,你还是从我吧!”
司徒芳跳了起来,炸毛道:“那关我屁事,他骗我去那不干净的地方,我还没和他算账呢!”那天从画舫里回来后,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男人最快活和向往的地方,亏得他以为那真是喝酒的地方,气得他要找庄楚然算账。
可那混蛋偏跑得飞快,得了单灵进献的账册,就去了仁王府,几天不见人。
“你们的恩怨我可不管,总之你休想甩掉我。”单灵走了过去。
“你是女人,要矜持。”司徒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你爱上哪呆哪去,我去找找小甜甜玩儿了。”
单灵看着他挺拔的背,纤细的指尖摸着下巴,得想个法子将这人拐去培养感情才成。
几天以后,两人两马出现在前往秦州的官道上,此时已是近十一月,北风呼呼地吹,刮得人脸上生痛。
“吁。”单灵勒住马绳,对司徒芳道:“这天太冷了前边有个小镇,我们去雇辆马车再走吧!”
司徒芳看了看她,见她的小脸被冻得通红,便嗯了一声,嘟嚷道:“我是疯了才跟你来,冷死了。”
“我们堡里可是有最好吃的食物,还有你要找的火莲,最重要的是,你不用被嬷嬷逼着去相看了,看,是不是很好?”单灵一脸狡黠地道:“而且,你武功这么好帮我把那女人给收拾了,帮我报仇,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好些天的相处,单灵已经知道司徒芳其实就是一吃货,心肠特软,于是她一番威逼利诱,就将他拐上了路。
司徒芳哼了一声:“我管你去死,若不是嬷嬷逼得我紧了,我会离开小甜甜?”
“是是,所以咱们这是各取所需。”单灵一脸谄笑。
司徒芳翻了个白眼,正欲驱马前往,突然又满脸孤疑地看着她道:“其实你说什么你爹娶了后娘,后娘各种虐待你要把你赶出家去霸占你爹的话,是骗我的吧?”
单灵心里一咯噔,有些心虚,却强硬地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司徒芳的眼神愈发孤疑,那脸上的表情只差没说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是真被赶出家门的。”只是不是我说的内样,而是我逃婚。
幸好司徒芳是那种不爱思考的,当下也没有追问,只一挥马鞭,驱马前去。
单灵吐了一口气,谁说这小子笨的,有时候他也特别敏锐好不。
又过了十天以后,秦州,齐家堡。
庄严的大门立着几个守卫,一见单灵出现在堡前,一喜,大叫:“大小姐回来了!”说着都往堡内冲去。
单灵连忙对司徒芳道:“瞧,这是去通风报信了。”
司徒芳皱起眉,跟着她往内走,没走多久,突然一阵劲风扑来,有什么利器顺着风飞来,夹杂着一声娇叱:“你这不肖女,你还敢回来?”
司徒芳敏锐地拉过单灵一个闪身往后退了两步。
笃的一声,一枚梅花镖落在他们脚边,泛着寒光。
“咦!”
司徒芳不理那声音的人,看向单灵问:“有没事?”
单灵一双眼睛微弯,摇了摇头,道:“现在你相信我了吧!”心中却道,娘迎接我的方式果然一如既往的--彪悍!
司徒芳挡在她面前,看向前方,一个四十来岁左右头戴珠钗脸容娇美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那里。
“咦,你是谁?我那不肖女呢!”女人显然是会武功的,明明十米的距离,瞬间就来到他们面前。
“他是我找来的帮手,你好日子到头了!”单灵从司徒芳的后头冒了出来,站到他面前背着他猛对来人打眼色,嘴里在叫嚣:“你赶我出家门,还虐待我,现在我找到帮手报仇了,你等着瞧。”
“没错,我就是她的帮手。”司徒芳扬起脸。
噗,单灵连忙捂着嘴,使劲的朝齐四娘打眼色。
齐四娘眼睛闪过一道暗芒,很配合地道:“哟,出去闯了不久,倒是长进了。”
眼神却炯炯地瞪着她,去哪找来这么个活宝?
单灵松了口气,道:“帐我慢慢再和你算,我爹呢!”意思是回头再和你详说。
“是灵儿回来了吗?呜呜,灵儿。”一个堪称弱柳扶风的中年男人踉跄着脚步向她扑来。
单灵飞快的对司徒芳道:“我爹,他心里愧疚了,假哭的。”
没等司徒芳回答,单灵就被那男人抱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无非就是不孝,没良心。
在场的人却已经司空见惯,默默地看天,司徒芳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