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在会客室待着一直都没敢走,甚至都没敢换个姿势坐,就那样正坐着跪了一个晚上。
即使他只是说谎掩护了‘鼬’、并没有真的怎样,但问心无愧的他还是觉得自己应当这样。
毕竟这个误会不是什么小误会……要是他孩子身上也发生了这样的事的话,就算那时候被告知是骗人的的话,自己可能都会很生气……的吧。
不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什么女朋友男朋友,都不存在的。
自己的恋人就是这个村子。(零ver.)
……嗯,这十几几十年里暂时应该大概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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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岳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头发眉毛还有身上都有着稀稀散散的微小水珠……大概是能见到晨曦时限时出现的露水吧。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思考了多久的人生。
富岳神情复杂,却没昨天那样严肃凶厉了,看上去有很多想说的话,但张口好一会的最后还是汇聚成了一声长叹呼了出来。
“……我同意了,你回去吧,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暂时不是很想看见你。”
富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就特别无奈。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连阻止都已经晚了。
——“他……被你影响的话,现在的我虽然对此感到不满,但也还是认同你的力量的,你…如果是真心和他交往(朋友以上)的话…就负起责任将他培养成与你一样出色的人吧。”
富岳走到纸窗前摆了摆手,“如果半途而废的话,我可不会轻易地饶恕你。”
他转身背对着远处的止水,深沉地看着没打开的窗户。
“……是,我会和他一直交往(朋友之间)下去的,也会负责(教导忍术体术忍具使用)的,请您放心吧。”
即使富岳看不见,止水也还是又冲着他低了低头,而后才扶着地颤巍巍地撑起了自己跪麻了的腿,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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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这个晚上没怎么睡好。
虽然鼬很照顾他、让他抱着自己的胳膊还时不时给他掖被角,但让他无法进入睡梦状态的元凶是在梦里也要‘争抢’鼬的佐助……
佐助的睡相也不怎么地,别的就不说了,反正就很烦人。
和自己一样的烦人。
鸣人真挺有那样的自觉的。
别说一个月了,他半天可能都待不下去。
于是在天已经不那么暗了的时候,他默默地用去洗手间的借口离开了鼬的房间。
然后他就看见了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的止水。
“……”
鸣人重拍了自己的脸一下,打算让自己清醒一点。
打人不打脸,但打自己的脸是没问题的——就像自己可以用很※※的话说自己,但别人说就是‘攻击’一样。
止水听到了这一声脆响,下意识地望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鼬夜里醒了很多次来照看自家弟弟和比弟弟年纪小的孩子,但其实他自己也困得不行,在鸣人离开房间之前确认了鸣人不需要自己陪着去洗手间后就迷迷糊糊地继续睡了,所以房间外传来的声音他也可以说是听不太清楚的。
“你可以离开了吗?”
鸣人小跑过去抬高胳膊去扶他,在潜意识里让自己忘掉刚刚乱脑补的玩意儿。
“嗯……不过族长大人好像还是很生气的样子,我最近就先不和鼬碰面了,所以暂时也不会过来这边了。”
止水揉揉鸣人的头发,和他一起慢悠悠地走到了富岳家的门口。
踏出这个家后,带上门的止水很没形象地瘫坐了下去,来回捶按着自己的腿。
腿麻得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