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漫天剑气往下一落,雍容那飞出的七口飞剑未曾真正光临之前,无穷的犀利剑气已是如同实质一般和下方的三个女妖同时举起的金刚檀木杖毫无花俏的硬拼了一记,随后那漫天剑光化为乌有,四散迸射的火花当中露出冷气森森的七口飞剑真身。
但只见得那七口飞剑,每口皆是一色,七道汇聚恍如长虹惊天也似,只是凌空里盘旋一个绞动,耳中只听得喀嚓之声不绝于耳,那女妖手中乌龙搅海一般冲天而起的三根金刚檀木杖上已是被那七色剑芒轮回切削的露出纵横交错乱麻一样的可怖裂痕,一击之下虽是没有真正被那彩虹一般的剑光当场绞成几段,待到收回手时却已是光华黯淡,灵气大失,明显已经是用不得了。
不过,经此一来,那七道剑光也终是来势一缓,冲天剑气消散不少,那三个女妖眼见雍容这随手放出的飞剑竟是如此犀利,身形不由向后飞退,心中顿时一阵大惊失色。
他们手中的这三柄金刚檀木杖来历并不简单,乃是当年人间佛教东传中土之时,藏地密宗始祖莲花生大士降伏雪山千万妖魔之后的一杆降魔金刚杵所化的金刚檀木制成,虽然远远比不得那莲花生大士手中的金刚神杵的威力,却也是历经藏地密宗数十位法王活佛的亲手加持,尤其是一直受到藏地无数信徒的香火供奉,其性至坚可比金刚,世间几乎无物可以折损。
可是现在居然就在眼前被那七色飞剑一轮劈砍,几乎要被断成几截,这简直就是难以想象,恐怖到了极点,莫非这几口飞剑已非人间之物?
在来之前自在天女只是降下法旨。 说那时轮摩呼罗迦落在了一个中土道士的手中,却是没有提到这道人手中竟是有着如此法宝。
亲眼看到了雍容飞剑的凌厉无双,连连后退的三个女妖不由对那正面对上雍容的西卧拉姆大是担心起来,中土神州素来就是强人辈出的所在,自己姐妹虽然早已是炼神返虚凝成佛门不坏之体,等闲的法宝飞剑就是打在身上也是无用,但是毕竟是妖身修炼佛法,未有大道加持。
受了以往罪业孽障地影响极深,看那刀光晦涩无声无息却又凶光狞恶绝伦,怕不是威力还要自己几人联手抵挡的七口飞剑之上?
她们三人心中正自震惊,须臾时刻那边的西卧拉姆却已经是真正的面临了生死关头。
源于内心深处对于时轮摩呼罗迦以及之上的《时轮金刚经》无上奥妙的极度渴望,西卧拉姆无视雍容那七杀化血魔刀的威胁。
右手凌空抓摄已经把那黑色的逆十字架牢牢地抓在手中,饶是她数千载的修行,佛门修为也是精深莫测到了极高的境界水准,西卧拉姆仍然是一阵心潮起伏稳如磐石一般的心灵刹那间就是一阵剧烈的波动。
这可是大蟒神摩呼罗迦王成道的法器呀。
上面记载的正是佛祖亲传的《时轮金刚经》,自己姐妹现在虽然也顶了一个佛门护法女神地名号,在人间受尽尊崇,但是如此修炼下去,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飞升西天极乐世界成为那无数护法珈蓝中的普通一员罢了。
如今有了这部传说中的法门,只需时机一到,岂不是立成正果,好一好或许还能弄个菩萨来当当。 重利当前却是由不得她不大动凡心执念。
嗤!的一声轻微响动,暗红色地一抹刀光如同反射而上的柔和水波轻轻的掠过西卧拉姆的五根手指,那灌注了她千年修为足以抵挡人间极品飞剑攻击地五根指甲竟是丝毫没有起到半点的阻拦作用,狭长的刀锋如同刚刚亮出獠牙的毒蛇,直接切断五根指甲,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五根指甲几乎同时被斩断,五声轻响融于一声之间。
片刻之后。 丝毫未曾察觉异样,尚还沉浸在心头一片惊喜之中的西卧拉姆,五根手指轻轻碰触到那七杀化血魔刀的暗红刀身。
刹那之间,满天尽是刺目的血红,两条血龙翻滚着自刀身两侧缠绕在西卧拉姆的一条手臂上,冰凉刺骨直入骨髓地深切寒意一瞬间就让西卧拉姆悚然而惊,一股子恍如直接从阴曹地府中冲出来无边死气登时令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心头还未回过味来。
下一刻。 一声诡异的厉啸中,一抹刀光平行着穿入了她的心口。
猩红的刀光瞬间弥漫成无边无际的血海汪洋,只是一个转眼的功夫,西卧拉姆就已经被一个血红色的光茧彻底包了进去。
“不好!这是九幽世界冥河血气所化地魔刀,这妖道是阿修罗魔道地魔头!”西卧拉姆心口被七杀化血魔刀一举贯穿,呼吸的功夫,周身精血就是一阵翻腾倒卷,以自己地修为竟是难以进行丝毫的平复,尤其可怕的是,那暗红色的刀身之上飞起的两条血龙,一条化作无形无质的猩红血气顺着自己的五官七窍直接就冲入了脑内泥丸宫中,余下一条更是摇身一晃暴涨数倍,巨蟒也似的将自己缠绕其中。
无穷血光到处,无论是自身精血、真元、还是骨髓、元气,甚至连那泥丸宫中苦修多年的元神力量都在极快的流失开去。
与此同时,云层之上那全由黑色云气凝成的巨大黑鸟之中也是发出一声惊骇至极的大叫之声:“啊,摩诃毗卢遮那琉璃净火!”两道水桶粗细的大日金焰翻滚着直接捅进云层深处,丝毫不顾及那黑色大鸟周身凄冷的云气变化,只是一照如那黑云当中,便只见那漫天流火纷飞,万千金光四射,刺目的光芒登时遮掩住了那黑鸟双翼之上一日一月模样的法器。
恰好似一轮烈日冉冉升起,铺天盖地的恐怖高温之下,万般云气连缓和凝滞的余地都没有。
刹那之间隐隐似乎传来一阵凄厉的鸟鸣,再一转眼看时,满天云气都散,硕大无朋的黑色巨鸟被那两道金焰搅的支离破碎,不成模样,紧随着那一声惊呼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