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还没开口说话,就被赶了出来,鼠妖气得直磨牙。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快滚快滚,这里不是外人能来的地方。”
哼。
竟说他是外人,还不知道谁才是外人呢,这几天热闹,才需要他们这么多人来炒菜做饭,等过几天,该滚蛋的就是他们了。
吱吱吱。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本大爷就占山为王,当鼠王也是威风得很。
走着瞧吧。
鼠妖眯眼看着赶他走的人,出声问的时候却是难得的客气:“我也是你们文客公子请来的客人,肚子饿了想找点吃的。”
“是公子的客人啊。”端着饭盒出来的人马上明白了,不满地催道,“回去吧,既然是客人就该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想吃饭就回房等着,饭会送过去的,我们这里正忙着呢,走走走,别添乱了。”
吱,他哪来的房间,身为挖洞高手,这地洞就是他的房子,他们知道哪个地洞是他的家吗?
休想让他为了一口吃的就暴露自己真正的藏身之处。
走就走。
鼠妖抬头走回老巢,填了一天坑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再来找文客要报酬。
没有他,谅文客再聪明,也不可能知道他自己是顾执转世,天岐又是他前世情人,不是这层关系,他们怎么可能走得这么近,多亏了他。
以后他们两个成亲了,还得给他当红娘的赏钱。
他也不多要,把这一百年的辛苦费结了就行。
第一年给一两,第二年就再多一两,第三年再比第二年多一两,等到一百年,吱吱吱,就有好多好多银两了,回头让他找人慢慢算。
他才不会替文客算好这笔算不清的账。
地底下。
鸦岑见白絮一脸担忧,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就想出声安慰,解释自己没事。
白絮难过的眼神中又带了一丝怒气,呵斥道:“别说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她是很想问问清楚鸦岑为什么非要赢,非要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但一问肯定要生气,一气之下走了,鸦岑伤这么重,想追也追不上来,只要她安然无恙,鸦岑还躺在这里,想什么时候回来找他都行,可他一定会为她担心会着急,对伤口愈合不好,有什么事还是等秋后再好好算账。
鸦岑却笑了,心满意足地闭上眼:“那我先睡会,我有点累了……”
白絮看着他入睡,脸上的笑意随着进入梦乡慢慢消失,又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没事,没事就好了。
笨蛋鸦岑。
大夫替木头包扎好伤口,木头仍是睁着眼睛,开口道了一句谢,大夫听不懂也明白大概的意思,整理好一切悄无声息地从门口出来,不想打扰他们的休息。
这两个人就算年轻力壮,想要完全康复也是难事。
木头望着鸦岑那边,白絮一直陪在身边。
他的伤,更重。
大夫觉得就算有人悉心照料,可想要下地走路也得个把月,那都是说得少了。
唉,都是为了钱啊。
房外的过道,响起了一道铃铛声。
“走吧,殿下。”刘轩云没有像往常一样对着花落的问话长篇大论,这让花落很是疑惑。
于刘轩云而言,教训鼠妖是过分,还是正常之举,他并不在意。
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比不过别人,好歹三泉不是那么会哄人开心,可这文客见多识广,要是和天岐大人说些他听不懂的,他都没机会插话。
看鸦岑比试时,他就一个劲看着天岐大人,要不是他多嘴多舌,他们肯定会相谈甚欢下去。
毕竟这文客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近人情,但他最渴望的,就是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