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沉沉

笃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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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遇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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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似乎都很漫长,特别是北方,这似乎是我永远也绕不过去的一个话题,因为,每天一睁眼,总是看见外面白雪皑皑,偶尔天气很好——天上有太阳,却还是那么冷。

不知不觉之间,大二的生活结束,等过了这个冬天,就迈入大三的门槛,在这儿,光阴不是落花流水的形式,而是冰雪的消融与凝结。

越到放寒假的时候,越发的急切,我想见到她,哪怕是一眼,就已经很足够,即便我知道,与她长长久久的是最好不过的,那些日子,我总是很欢喜,欢喜得偶尔一个人就蹦蹦跳跳。

我收拾完行李,乘火车,买了最快的动车,向往着,头天晚上出发,第二天中午就到家里的小镇子上,看着群山,与北方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家里的山似乎永远都是绿色的——这也是多少次我记挂的缘由。就觉得家里的绿色,这种暖色,有时候想家的时候,就会梦见,多么美好的梦境。

我下车,长呼一口气,顿时感觉满山的清新空气钻进肺里,太阳是十分温暖的,冬日暖阳这个词,运用在南方才十分合适咧。

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我想,她一定会及时回话的,因为她也放假了,而且在之前我们就已经约好了,那就是她会在火车站来迎我。

“嘿嘿嘿,我在出站口呀。”我站在站台上,就往上看,在家乡那个小火车站,火车站因为地形地势的原因,设计成阶梯形状的,及时候车厅以及进站口在上,火车站台及轨道在下。

看见上方栏杆上有很多人排成一排,每逢来车站接人的时候,都那样,即是在火车还没到来的时候,就指望着,看着不远处的山峰,那气势雄伟,火车到站时候,就看着各个车门口的人出来,期望着早一点看见自己的亲人。

那些归乡的游子,此时此刻大多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心理,而我呢?我看着上面的人,就希望余沉沉一下子就出现在我的眼里,她一定会笑,我记得上次,她就笑的很甜,这一直是我对她最甜蜜的记忆,我拉着拉杆箱,顺着站台往出口的地方去,而不看路,就盯着上面的人。

逐渐的,我就有些不确定,因为我的眼掠过一排人,就是没有看到她,没有看到她的甜甜的笑,甚至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儿紧张,我怕她在说谎,落得一场空,如果他没有来,我该多么失望。

我踩着台阶一直往上,一转角,就看见了,那仿佛是一道最亮丽的风景,就在那儿等我,旁人都没有察觉到,又这么一道风景,那是属于我的。

“你看见我了么?我看见你了。”直到这个时候,我还看见她,在给我发消息。

我向她招手,她笑脸相迎。

我小跑着钻过前面的人群,到了她的面前,乐呵呵的,她伸过手来,“来,我帮你拿。”她一边笑着,一边去拉我的拉杆箱,我却反应极快,抛下了箱子,一把就接住她的手,我的脸上一个坏笑表露出来,顿时便觉得脸上的肌肉完全松弛,这么久了。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舒张,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极美的感受,往日有很多令我感到兴奋高兴时刻,她具有一种让我感到十分放松,去掉了平日的拘谨和对难堪的羞涩,她的手在我的手心里,她的魔法通过那只软软的手传递到我的心里,一下子,简直了,我敢说,我是世界上最勇敢的男孩子。

“哎呀,被人看见多不好。”她羞涩,明显觉得她的手在用力挣脱,不过也只是象征性的,小脸蛋通红通红,那娇羞,是我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脸上都未曾见到的,莫名的感动——就是眼泪一触就会往下掉落时刻。

“好吧,那我们快一点,快点儿走,免得被别人看见。”话说得很轻,真是丝丝细语,也就我能听到,我们的周围出站的人很多,她的声音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

一手拉着箱子,一手拉着她的手,我却很珍惜这段时间,所以只好违了她的愿,放慢了脚步,她走在前面,牵着我的手,手心里都攥出了汗,我也不知是她的紧张,还是属于我的患得患失。“哎呀,你倒是快一点嘛。”急匆匆的,汗流满面,看着前面的路,然后回过头来萌萌的催我快点。

“哎呀呀,你倒是慢点,我拉着箱子呢。”我故作不耐烦的冲她说。

“你一个大男生,咋就这么点儿力气,你来,给我。”

“不用不用。”我挤了一下眼睛,冲她一乐,使劲的一甩手,“哼,懒得理你了。”她生气了。

我们也走到了火车站前面的小广场上了。

短暂的幸福,短暂的愉快,短暂的面部肌肉松弛,似乎脸上的毛孔重新合拢,紧紧地崩了起来,回到原先的状态。

好像犯了什么错一样,却又不知道到底错在哪儿,单那我个人来说,毫无原因,莫名其妙的错误本人接受不了,一定要知道其根本,然后采取正确的方法,才能够释怀,因为小心,所以格外的处处考虑,就有些较真儿。

主要是她值得,至少现在她是值得的。

“我们上车,去镇子里面。”她很平静的说道,与之前比较起来,不再有那份戾气。

“我对不起你……”话像是泥鳅一般的滑出嘴,想收都收都收不回去,完全是出自一种本能反应,本能的反应总是令我感到十分羞愧,拿着较真心理,我都在想,为什么要这么说。

在学校抄作业的时候,被老师发现之后,被问“为什么要这样做?”那还能为什么呢,鄙人不会呗,除此之外,还能是咋地?而这个,反过来想,我确实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不必要表示羞愧。

山上的高粱地正是抽穗的时节,骄阳似火,山峦间绿油油的景象,我们坐在双排座的大巴车上,她喜欢靠窗的位置,那里可以看一些风景,如果有必要,打开窗户吹吹风也是很好的。

太阳从我们的另一边照耀进来,远处明亮,景象也格外的清晰,想到上一次,那还是过年的时候,这里整个的银装素裹,“额,你看,我们梅镇在哪个方向呀?”挤弄着大眼睛,乖巧样子,“你不生我的气啦?”我瞅着她的眼睛。

“我都忘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属实是冒犯到她了,当然,这是在回忆的时候才意识到的,而当时,却是有一种考量,那就是爱跟不爱。

众所周知,情感世界里,一旦开始有这种疑问,答案就是肯定的,在那个时候,我在纠结,然后取得一个肯定的、如意的回答。

说服自己。

“喏,那个方向呀。”手指一指,并不知道那是南北东西,没有这个概念,又是中午,就更不能凭借太阳的方向来判别方位。

“嗯……嗯。”她犹豫,伸出还未完全伸出的手指,此时不确定——她也不知道是哪个方位。“你说的应该是正确的。嘿嘿嘿。”

“切,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就是瞎指的,你自己也没有什么依据。”我撇了一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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