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攥柔软薄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容媱眉眼冷鸷,柔和细致的轮廓线条,陡然变为犀利,危险眯起的双眸,迸着骇人寒意:“你哥在哪里?”
女孩伸出受伤的手:“包扎。”
容媱没动。
女孩就这么伸着,任鲜血肆意流溢。
容媱往旁边挪挪,手又跟着伸了过来。
因失血过多,女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却依旧跟她僵持。
“你们兄妹俩是不是有病?”
容媱切齿怒骂,手背蓦地一热,被女孩大力的抓住,望向她的那双眼睛里,充满着希冀,仿佛病入膏肓却无药可救的病患,渴望得到她的救赎:“你有药吗?”
“神经病!”
容媱想要甩开她的手,却被女孩死死攥住,跟狗皮膏药似得,怎么甩也甩不掉。
“钟伯!钟伯!”
容媱气急败坏叫喊。
不一会,外面传来一道急切脚步声。
女孩突然放开了她,清冷目光落在她身上,几不可察皱了眉。
“不许进来。”
门口的脚步声,蓦地一停。
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容媱脸色更冷:“钟伯,我需要跟你谈谈。”
……
十分钟后。
重新换了身衣服的容媱,嗅着布料烧焦的气息,沉着脸看向正给女孩包扎的老管家。
“我要见你家少爷。”
钟伯动作微顿,侧眸:“我家少爷不在家。”
“我一觉醒来被人绑了,你家小姐说是她哥哥做的,你现在说他不在家?”
“少爷很忙,一大早就去外地出差了。”
钟伯比女孩还要镇定,沉稳,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