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团锦簇,小桥流水,如意看着熟悉的李府心中满是感慨,再见远处熟悉的荣华院,想着以前的风光种种,心里悔恨、苦涩不已。当初她离开时还存着一股傲气,可现在那股傲气被这三个月内的现实磨得干干净净。
她回去不到半个月,就是她的风言风语,说她背叛主家被赶出门,品行有损,本就不喜她的舅母听后更是强行让表哥订其婚,可表哥宁死不从,舅母提出让她以妾进门,表哥最后也是松动了。
妾,首先她也不肯,可随着父母冷漠,兄嫂的冷嘲热讽,一家人都恨不得她这祸害快快离家,免得连累自家的门生。想起以前她每次回家,父母亲兄嫂那个不是讨好她,对她暖心暖语,可那……。
到后面更是知道自己拒绝了表哥,快速找来媒婆,可媒婆给她说的都是三四十岁,家里几房小妾,媒婆还说要不是看在她算大门大户家的丫鬟,别人还不会娶了。她最后无法,只能求表哥,她以为只要表哥对自己好,就算做妾也不会生活太难过。可舅母和正妻联合起来欺负她,她首先哭诉表哥还会听怜惜她,可到后面表哥也厌烦了,更何况正妻也漂亮,又会撒娇,表哥的心渐渐偏向了她。
她现在所有苦楚都尝尽了,可是再悔恨也没用。
唐初蓉看着眼前是老了几岁的如花,心中略微有一些感慨。
“夫人,”眼前依然温婉的唐初蓉,那双眼睛没有愤恨,有的只是回忆的感慨,如花心中一窒,夫人就是夫人,是她心太大。再外面的三个多月度日如年,才感觉在夫人身边的好。
哽咽的声音让唐初蓉恢复如初,“如花,你求见我所谓何事。”
如花迅速擦干眼泪,心中闪过失望,她应该早已知道夫人已不是当初的夫人,她已不在对她们好,但来之前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希冀,这也就是人常说的习惯吧,“如花今日来,是想跟夫人说件事。”
“嗯,”唐初蓉赞赏的看了一眼如花,看来外面的生活也教会她一些道理,如果她哭哭啼啼的哭诉,她会立马请人叉出去,“说吧。”
“是关于如意的,”如花看着上首懒庸起来的唐初蓉缓缓开口。
“如意,”唐初蓉懒散的腰一挺,如花没求情那只能是以前的事。
“对,”如花抬起头看着唐初蓉,“夫人,如花罪该万死,隐瞒了夫人一件事。”
唐初蓉探究的看着如花,心里总感觉是很重要的事,“什么事。”
“夫人,如意只所以能和二爷成其好事……,”
听到这唐初蓉眼色一暗,可也压着心里的痛耐心的听着如花讲。